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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处不是幻境,真实地令人觉得蹊跷,而他们两人就像是外来的幽灵, 无人看得见他们,与周遭格格不入。
一时之间, 就连白满川也束手无策。
正在这时,一名身着靛蓝锦袍的修士从屋内推门出来,边走边挽袖子,骂骂咧咧道:“臭小子!你又皮痒了是么?”
那修士极为年轻, 看上去约莫二十出头,不过在修真界里,外表和年龄没有必然联系, 就如她身边这位,明明已经五百多岁了,若是忽略他周身的气场,单纯只看脸的话,也像是才二十出头。
蓝衣修士和白满川的眉眼有几分相似,眼角眉梢却不似他这般冷然。
他一阵风似的从两人面前掠过,直奔小白满川而去,“这是今月的第几回了,昨日挨揍还没挨够么?”
“我全背下来了。”小时候的白满川腿虽短,但跑得贼快,动作十分熟练,想来这样的画面时常会上演。
“背下来就能随意毁坏功法秘籍了?你竟然还敢哄骗大黑!”
滚滚应声“昂”了声。
大黑……这是什么随便的名字,也太难听了。原来白家一家子都是取名废。
食铁兽躺在地上,自顾自啃着竹子,任由一大一小围着它打转。
“你小时候原来这么调皮的吗?”姜黎黎小声道。
白满川盯着鸡飞狗跳的两人,阳光落在他眼里,似乎将他眼里的坚冰都融化了,露出底下粼粼的清波,他略微侧了侧头,说道:“确实顽劣。”
这一出好戏没持续多久,白父便因为公事不得不外出。
“要跟上去看看吗?”姜黎黎问道。
其实按照她的想法,白满川是主角,重要的线索肯定与他相关,突破口也定是在他身上。
但她感觉得出白满川对于父亲的怀恋,就如当初入门考核时的自己一样,就算知道眼前的人是虚幻的,却还是想再多看一眼。
白满川收回视线,摇了摇头,拉着她跟在了幼年的自己身后。
姜黎黎的手被他拽在手心里,心神顿时一晃。
他牵得太自然而然,反倒叫她不知道如何反应。白满川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举动,在下境剿魔的这一段时间,他到底看了多少的“人间烟火”?
她又想到花灯节上,他独自一人的那句问语,你想要的,是这种么?
心魔见缝插针,一旦她心绪浮动,便冒出头来,在她脑海里叫嚣,“你心动了,你明知道他该是舒清浅的,但是你却心动了,是你将他从舒清浅那里抢走。”
姜黎黎深吸口气,心中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
白满川回过头来,见她眉心的心魔印记明显浓了几分,眼神沉了沉,她的心魔与自己有关。
姜黎黎一门心思地背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白满川忽而又放开了她的手。
她缩回手,指尖在袖子里动了动,实在看不明白他的反复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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