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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如同未见,依然笑着给赵敏满杯,两人如同平常一般,一杯两杯,谈谈笑笑,直到杯干酒净,张无忌面色通红的醉倒过去。赵敏这才红着眼睛坐到张无忌身边,纤细白嫩的十指在张无忌近十年来依旧不减的俊美容颜上来回抚摸,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心中涌起阵阵痛楚。
一旁的奴婢们很有眼色的将残羹盛饭撤了下去,一时间室内清净无声,只有赵敏隐约的哽咽声,眼泪在她白玉般的面孔上一滴滴落下。这时屋外响起轻轻的脚步声,来人犹豫了下才进了屋子,看了眼落泪的赵敏,又忙底下头,小声说道:“小的见过郡主,郡主的吩咐已经办妥,郡主若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王府现在虽然处境不好,但是各路反贼看郡马的份上都有手下留情,世子几次被俘,都给放了。”
“后悔?我终究是汝阳王府的郡主,是天可汗的后代,郡马,他从不承认自己是郡马,成亲都几年了?他却从不提我的父母亲人,也不带我去见他的太师父、义父,叔伯们,每日就在这穷山村里耗着,人走茶凉,开始几年或许还有些情分在,如今又有什么情面,放过哥哥不过是他们的诡计罢了,要不然父王的兵马大元帅是怎么丢的?”赵敏冷冷一笑,收回依然留恋着那体温的双手,站起身来在阿大面前说道。
阿大相比十年前却有些老态,对赵敏一如从前那般恭敬,此时听了赵敏之言,眼带惊疑之色,低问道:“郡主的意思是几次释放世子回营并非看在郡马的面子,而是反贼的离间之计,王爷也是因此被朝堂嫌疑,释了兵权,导致这两年屡战屡败吗?好毒的计策。”
“那又有什么,两兵交战,又有什么毒或者不毒的吗?只不过是父王、哥哥逊色一筹罢了,谁让汉人心思狡诈,咱们比不过人家,到是能使出这毒计的人不可小瞧,如今这么多路反军,咱们内部也不太平,根据我这几年收到的消息,咱们的大势以去了,那般饭桶们又以清君侧之名,罢了父王一众的兵权,如今国以非国,我又怎么能够独善其身,更别提后悔之说。”赵敏情绪低落,眼中却隐藏着点滴兴奋,只有她自己明白心中雀跃的是那股不甘寂寞的激奋,她始终还是喜欢那高高在上的感觉多些。
阿大知道这个小郡主不可小瞧,论智谋王府中小郡主可说是第一,论心机、手段,论阴谋、论狠毒她就是那虎狼,即使她归隐了近十年,他们也不觉得她会变成绵羊,听了赵敏的分析后,毫不停顿的回道:“先前看不出是计策来,也不曾注意,此刻听郡主这么一说,倒是明白了,根据属下们收集的消息,先前世子奉命征讨的是魔教反军朱元璋那一路,几次被俘都是朱元璋的军师,一个名叫刘伯温一力主持释放的,先前世子对此人还心存感激,没想到此人如此阴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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