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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只有你和孩子在家吗?”李康的辩护律师开始发问。
“是的。”
“他们在阳台上的对话,你有隐约听到内容吗?”
王蔓摇头:“没有……听不太清,餐厅和厨房阳台还有一定距离。我只能隐约听到盛恩惠在哭。”
秦忆思托腮认真听着,不停在纸上记下文字,又快速用圈划掉。
不对,一定有哪里被遗漏了。
“但我有在之前……在我头顶上的时候,听到盛恩惠哭着喊‘你再这样我就跳下去死给你看’,李康回她‘那你跳啊’‘我就不信你敢跳下去’。”
“所以你有听到盛恩惠说过,她要跳楼?”对方辩护律师穷追不舍。
“呃……是的。”王蔓声音减弱。
她随即察觉到被对方牵着走,立刻又补充:“但后面他们还在吵!而且这种对话我有听过很多次。再后面,我能听清楚的是尖叫和拉窗户的声音,其他很模糊……”
尖叫,拉窗户。
秦忆思将最后一个字写完,笔尖倏地一顿。
刚刚在陈述时,王蔓似乎也说的是尖叫,之后是拉窗户。
皱起眉,她立刻开始翻阅之前走访记录的,来自不同邻居的笔录。
有提到窗户声的,只有两人。甚至连王蔓,都没有在走访记录的时候提到过。
“原告,你们还有什么需要向证人确认的吗?”
诉讼组的律师又针对几点进行提问,秦忆思听着,更多的注意力却集中到文件上。
提到窗户声的两个人里,一人的表述看起来像是同时发生,另一个人则有先后。如果加上刚刚出庭证人说的……
“我有问题需要问被告。”在沉默的庭审中,秦忆思突然开口。
她清脆干净的声音,带着她特有的清冷,却又柔和:“在事发时,看到盛恩惠跳下去后,你在做什么?”
“我想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对方辩护律师打断,他推了一下眼镜,显得不耐烦,“我方当事人反应过来要伸手去救时,人已经跳下去了,没有拉住。”
“再之后呢?你是扒着窗户,探出头朝下看吗?”秦忆思追问。
“是的。”李康点头。
他长叹一声,双手抱紧脑袋,懊悔地蜷缩成一团:“我看到她要跳时,已经冲上去要拉她,但太快了……我半个身子都出窗户了,还是差一点……差一点就能拉住她了。”
“那你之后时怎么做的?”她冷静问。
“我吓呆住了,过一会儿才报的警,”李康痛苦万分,“别让我再回忆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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