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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秦忆思并不习惯这样的,在她的世界里可以被称为“炽热”和“热烈”的视线。
她会多想, 就像很多年前一样。
但比起当年的秦忆思,她如今在爱情方面的唯一长进,是能假装自若地看回去。而不是一直梗着脖子,僵硬拙劣地装傻。
所以她用食指轻敲两下栏杆, 含笑扭头:“我在苏黎世的时候, 经常会在街心广场的大屏幕, 看到你的照片。”
“那个时候, 我经常会坐在长椅上,看你。”她浅笑,却有点鼻酸。
缓慢的语速让秦忆思这次,捕捉到了他眼底的波澜。即便是稍纵即逝,但也是她的意想不到。
她的暗示,蠢到明显。
万事都能迅速最优处理的顾渊穆,却仿佛在这个时候变得迟钝。他闪避开她直视眼底的目光,良久,才开口:“我曾经认为,戒指可以在你回国后作为你的护身符。”
“顾渊穆”这个名字,无论是在S市的哪个行业,尖端企业都会给个面子。
她本可以用顾夫人的名义去走捷径,他也不会介意她利用资源。
“但现在的你,早就不需要了。”
骑着自行车的几个孩子飞速经过,说笑声和车铃,将他的喑哑遮掩。
需要戒指保护的,是他。
当秦忆思考虑援助、平等时,他还困在燃心集团贪婪的权力中心。
闻言,秦忆思的睫毛微抖。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他不认为她需要他?还是……在委婉地拒绝。
低头看过一眼手腕上的女式细带手表,暗红色的皮革上,深棕色的纹路此刻却如蟒蛇。
她转身:“时间不早了,我该去捞陈彪了。”
“戴上帽子和口罩,这个时间应该会有媒体蹲守。”他点头,完全将刚刚的话题翻篇。
“好。”
高跟鞋在木栈道的横板上,发出不算清脆的声响。套装裙恰好包裹着圆润的臀,鱼尾裙摆下,纤细白皙的小腿快速变换。
顾渊穆望着她的背影,沉默一瞬,将搭在栏杆上的手,收回插入西裤口袋。
他不紧不慢地跟着,保持离她几米的距离,步履闲散。
江上的轮渡依然鸣笛,黑夜将江岸线拉得很长。
不同船只之间用笛声沟通,在漆黑的夜里即便相遇,也能和谐。
但江边的那两个人,都习惯将情绪自我消化。
所以他们除了相撞,只有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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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忆思到警局时,是陈彪被关押的24小时里,最后的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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