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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在她的沉默中,听筒里的男声,魔音贯耳。
即便心底疯狂地想要让自己冷静,但秦忆思只感到灵魂短暂地剥离,而身体抖成了筛子。
她咬牙,左手握成拳,抵在电视柜上,人也深吸一口气。
再张口时,忽略掉上牙碰下牙,她在电流声中强迫自己冷淡道:“什么?你拨错了。”
话音刚落,手里的听筒就如烫手的山芋,被她扔在凹槽里,挂断电话。
但她刚回坐到沙发上,座机响铃声又再度疯狂响起。
他知道,他就是念念。
号码没有改,也没有搬家。
但这对秦忆思并不是一件好事,她在一通接一通的电话中,蜷缩进沙发的角落。像孩童时期的她一样,紧紧地用双臂抱紧自己。
老式座机的响铃尖锐又刺耳,声声如骇浪,似乎能够穿破耳膜。
她祈祷电话会停,那边的人会放弃。
但他好像不知倦一样。
最终,秦忆思猛地站起,跌跌撞撞地走过去,将电话线拔出座机。
响铃声戛然而止。
她也跟着跌坐在地上,双眼空洞。
而这因为一通电话,而慢慢回忆起来的恐惧,一直到秦忆思闯出家门、去拿文件、回到宾馆……
甚至是又打车到市中心的酒店,都没有消散。
“Joi。”酒店三层的大型会客厅外,卓言冲她挥挥手。
元玺每年的成立庆,都会办交流晚宴。只是逢整数时,规模会更大一些。
来参加的大多都是律师,也没有那么隆重,更多的人都只是穿套裙或西装。
秦忆思穿过人群,走到卓言身边:“抱歉,路上有些堵车。”
“没事。”卓言笑笑,从手包里拿出邀请函,递给工作人员。
在确认身份之后,她轻拽一下秦忆思的胳膊:“走吧。”
门内,层高给垂落的水晶吊灯更多发挥的空间。即便是吊在天花板上2米的灯具,看起来也没有压迫感。
场地空间之大,显得来回走动的人更加渺小。
粗略地扫过一眼,秦忆思看到了很多只在官网上见过的人。
“元玺的35周年庆,听说任先生也会出席。一会儿,我们去拜访一下。”卓言用只有她们能听到的声音道。
任珉,第一批Top2法学生,硕士毕业后作为创始人之一,创办元玺律师事务所,是公认的行业领袖。
无数称号加身,案例被编入教科书。但前几年因为身体不适,已经处于半退的状态,平时很难见到。
秦忆思垂眼听着,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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