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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睡不惯顾渊穆的床,对她来说偏软,现在浑身上下跟被打了一样的酸痛。
敲敲后腰,她满面愁容地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面包。
“秦小姐,一会儿顾老的私人按摩师过来,看看要不要帮您也按一按?”来给顾渊穆更换咖啡的佣人见到,体贴地问了一句。
“不用了,谢谢,”秦忆思不想再在顾家多待,立刻婉拒,“过一会儿就好了。”
话音刚落,顾渊穆的视线便隔着餐桌投过来。
没有搭理他意图不明的目光,秦忆思抿了一口牛奶,继续切割培根。
“晚上有个朋友间的小聚会,你要去吗?”简单地看过陆谨拿来的文件,他又瞟了一眼手机,才问道。
这种礼节性的问句,就是肯定句。
“好啊。”她笑。
中午,顾渊穆将她送回家。
秦忆思冲了个澡,躺在床上半梦半醒地过了整个下午。
可能也是怕她会在他的朋友们前面露馅,他没有让她直接参与聚会,而是以“带丈夫回家”的形式,短暂地出现。
陆谨开车把她送到私人会所时,包间里的人都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她推门进去时,有两三个男人和女伴正打着台球,顾渊穆和另一个男人坐在吧台边,不知道在聊什么。
“嫂子来了?”刚打完一轮收杆的男人,率先看到她。
他嗓音很大,包间内的人随即都投来视线。
包括顾渊穆,和他身边的那个留着浅褐色长发的男人。
秦忆思换了一身休闲装,及地黑色阔腿裤下露出尖尖的高跟凉鞋尖。她冲台球桌那边的人弯弯嘴角,但也只是短暂地停留,便抬脚走向反方向的吧台。
她在顾渊穆身边停下脚步,学着他平时的样子,轻睨着他:“还不回家吗?”
顾渊穆放下手中的酒杯,伸手,单手揽上她的腰,将她带到自己身边。
“带你见见,”他道,“沈钦。”
威士忌混合着他身上松木的味道,萦绕在她周身。
沈钦正玩味地看着他们,一双桃花眼下,泪痣也跟着增了些戏谑的味道。微卷的头发长度大概在下颌的位置,发间,耳垂上的单钻耳钉微微反着光。
“你好,秦小姐,”他伸出手,却挑眉看向顾渊穆,“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
“你好,”秦忆思只是碰了碰他的手,“他的妻子。”
见她这样一本正经地宣示主权,沈钦笑了。
“我以前见过你,你是韩舟的朋友。”他随意地从吧台上拿起杯子。冰还没有完全融化,杯壁上挂了一层薄雾。
“韩舟?”秦忆思将手覆在腰间顾渊穆的手上,漫不经心地玩着他的手指,“他是我的老同学,关系就像沈先生和渊穆一样。”
沈钦挑眉,片刻后,却换了个话题:“老爷子同意你们分家,怎么样,选好住在哪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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