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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召见前她问过桂嬷嬷,知道这个新月格格的父母兄长已经战死快三个月了,按规矩只要穿的素净些就可以,谁知那个新月格格穿着一身大白孝,见了她就跪在地上哭,说话着三不着两的,让她这个老人家看着晦气。
当时离皇帝万寿节不到月余,新月格格穿着热孝,到了她跟前就跟哭丧似的,太后担心她冲撞到皇帝,就想将她送到皇庄子里待到除服在接进宫,新月格格哭得跟冤死鬼似的,皇帝在喜欢柔弱也心烦。
荆州里要兵有兵,要将有将,粮草充沛,端王竟然让一群马匪给攻破城,真是朝廷耻辱,若不是他最后宁可战死也不逃离,乾隆还要问罪呢,当时新月格格那个样子好象朝廷多么对不起她家,乾隆腻歪透了,对太后的提议当然赞同。
谁知道当时跟乾隆回禀出兵过程的努达海竟然请旨,让新月格格暂住将军府,新月格格也一脸渴望的看着太后,还示意克善说话,克善一个小孩子,只觉得努达海当时救了他,是个了不起的大人,最后当然如了他们的意,乾隆为昭示对忠臣的体恤,还难得大方的立时封了新月和硕格格的正式品级,可是她们姐弟真是不让人省心。
乾隆未注意到太后忽然难看的脸色,听太后近乎打趣的话,老脸不由闪过尴尬之色,在亲额娘面前为私生女做着各种打算,确实不是个事,强笑着说道:“儿子对这些孩子都是一般疼爱,宫里的阿哥、格格们儿子眼看着他们长大,而紫薇丫头如今都十七岁了,儿子却没有尽过一天阿玛的责任,对她有许多愧疚,为她打算的也多些。”
“皇帝你的想法额娘都了解,紫薇那孩子确实招人疼,不止你为她打算着,额娘这做玛嬷的也在为她打算着,如今她能有个光明正大、又不糟人非议的名分,额娘心里也安慰极了,只是现在那个新月格格跟福家可要怎么处理才好,昨晚新月醒了又寻死腻活的,这事情一天不解决,额娘就一天安不下心来,这种事情若传出一点风声,爱新觉罗家的姑娘们就别见人了。”太后难得见到皇帝放下皇帝架子,跟未登基前似的跟她说心里话,心里舒坦多了,跟乾隆说话的口气也绵软下来。
乾隆听到太后温和的夸奖紫薇,最重出身、规矩的她竟然认同了紫薇的存在,亲口承认了紫薇这个孙女,高兴极了,可是后面又提起福家、新月格格的事情,自事发后强压下的怒气又升了起来,火气冲冲的说道:“儿子昨晚已经跟五弟说过这件事情了,五弟也说此事不宜张扬出去,事情整个看起来是个巧合,但是负责采购的一干人等都有责任,尤其是广储司管领责任重大,儿子已经决定后天传旨免除魏清泰一切职务,她既然清醒了,福伦今个也该醒了,等咱们办完紫薇的事情,再大略问问,那新月格格儿子看也不是个好的,出这种事情她自己也有错处,若无别的变数,儿子以为等过些日子新月格格病逝,出家为她父母兄长祈福超度皆可,福家那些知情人都赐个恩典!福伦先免除一切职务……”
“皇帝,额娘觉得这事太巧了,还是谨慎处理的好,若真是福家大胆,或是别人陷害,皇家都要引以为戒,今日他们敢谋算一个和硕格格,日后说不定就敢冒犯皇家公主。”太后听到乾隆先决定处罚魏清泰,暗赞弘昼会办事,失了内务府这一块,令妃就如同断了一条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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