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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到床角的痰盂前,使劲抠着嗓子,一口一口往外呕着酸水,想将药吐出来,直到精疲力尽,才颓废的坐倒在地上,看着中衣下胳膊等处青紫的痕迹,使劲咬着嘴唇,任眼泪不停的落下,想到耻辱处,更是用力的咬牙,将嘴唇都咬破了。
原来新月在冬雪扶起她时就有点意识了,脑海中都是她被侮辱的情景,一想到这样的她还怎么去爱努达海,想到努达海如果知道了,也许不会在爱她了,就不愿意在醒过来,谁知道来人在喂她吃药时竟然慌张的呛到她,使她彻底清醒,恢复了意识,也听到了冬雪愧疚的话。
并且听到了冬雪说的话,再痛苦的回忆起被福伦侵犯时模糊听到的话,又想起努达海、骥远他们第一次去福家看望她时指控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可是真正在王府长大的嫡女,王府争斗也是有的,只是她真的没有想到福家竟然有这种野心,一个包衣人家怎么可能?
她根本就没有往这边去想,以她的身份是不可能跟福家有交集的,他们竟然、竟然敢如此,新月格格的眼泪不住的落下,头疼欲裂,脑海中都是福伦与冬雪的一言一语,努达海、怒达海,我再也不能是你的月牙儿了,新月在心里痛苦念道。
不知道哭了多久,新月全身被地板冰的凉凉的,手脚都麻木了,这才忍着双腿间的痛楚,神色恍惚的撕下一条床帐,挂上房粱,凄楚的打好结,登上凳子,眼中闪过痛苦犹豫,脑海中的画面最后停留在努达海飞马救她时,如天神降临的情景。
“令妃娘娘,你害我至此,毁了我一生的幸福,我死后化身厉鬼,绝不会放过你,努达海、月牙儿再没有资格来见你了,来生再见。”新月低声说完,脚下轻盈盈的一登,凳子已经落地,身子在房粱上摇晃的挂着,被勒紧、熄息的痛苦让新月不由挣扎起来,凄楚美丽的面孔也变的青紫狰狞,舌头长长的吐出口来。
外面冬雪带着粗使太监宫女准备好了热水、饭菜、汤药,刚走到附近,听到凳子刀地的响动,冬雪心里闪过不祥的预感,忙把饭菜随手一放,跑过去推门就进,一进门就惊骇的看到新月吊在房粱之上,吐舌瞪眼,面目青紫,狰狞如饿鬼。
她刚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心虚胆颤之下,不由惊叫出声,那两名小太监忙放下热水跑了过来,另外两个宫女也惊慌进来,这四个粗使的忙过去把人放下来,其中一个宫女年纪不小,有些经验,忙又是捶胸,又是揉腹的,直到新月咳嗽一声,才全部松了口气,若新月格格就这么死了,他们一个都活不了,当晚新月昏昏沉沉的,延僖宫却灯火通明,一夜不见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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