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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灯一号漆黑双瞳看着这个一点都没和谐沟通模样的暴躁小球球,关心穆瓶安危心切之下,暗色涌入他的眼底,他表麵却一如平常冷彻的样子道:“啧!听你这麽说,我不由想起穆瓶偶然看到我正在审理的一件案例时的事。
当时是宿傩登基还没多少年,女性地位仍然处于弱势状态时,我和阎魔大王审问一位至死都没有见父母,隻是按时送赡养费的女亡者此举到底是有罪还是无罪,毕竟赡养双亲不能隻有赡养费。
还要时常探望,给予老人关怀才算孝顺,否则就是一种反向的冷暴力,但是那位女亡者这麽做是有原因的,受她出生的时代限製,父母都是顽固不化的性格,认为女人就该好好呆在家裡。
学会各种家务、服侍男主人、照顾孩子等家庭主妇的技能,长大之后可以出去打几年工补贴家用,但等到了年龄必须跟父母给她找好的结婚对象结婚生子,从今以后专心做家庭主妇,一切为了丈夫、孩子而活。
那位女亡者并不认同这一点,工作几年,视野逐渐开阔的她想在外麵工作更长时间,见识、了解更多她不知道的事,去她从没去过的地方,看她从没看过的景象,那种由女方牺牲所有,连自我都隻剩下丈夫孩子的婚姻她一点也不想要。
在这样双方矛盾的冲突下,那对父母等女亡者到了结婚年龄也不肯回家听从父母之命辞职回家结婚时,就认为她是在外麵学坏了,学野了,竟然带着同乡一伙人跑去女亡者上班的地方将她当众暴打辱骂了一顿当成管教女儿的方法,然后强行将她绑回了家。
当时在宿傩管理下的日本官府听闻此事后,派遣官吏和衙役上门,将那段时间被强行灌胃才活下来,差点被父母绑着嫁人的她救了出来,并对那对父母和参与的同乡按法律治罪。
虽然这件事看似当时在现世已经解决了,可是女亡者受到的心理创伤却一生都没有消除,她无法忘记自己在熟悉的工作场所,认识的同事朋友麵前被群殴辱骂暴打,被他们强行绑走时。
就因为那是父母、是亲戚同乡就没人阻拦,失去尊严、失去自由、感觉什麽都失去了的记忆,隻要一看到那对父母,她就会想起这一切,容后痛苦地恨不能逃离现世,所以当她被官府解救。
重新振作起来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后,她就再也不想看到那对父母,和以前工作地方的所有人,因为她觉得再看见他们,想起那些糟糕记忆的话,她根本不想活下去。
因此才采取了那种钱到、人不到的赡养方式,而且也因为她父母这样的行为,给她心裡造成无法弥补的创伤,令她最终选择不结婚生子,孤独终老的生活,因为家人这种关係,会令她感到恐惧。”
“喂!你突然讲这些乾什麽。”暴躁球球听着鬼灯用他不紧不慢,没有丝毫感情波动般的声音讲这种家长裡短间的纠纷,明明没有任何可怕的地方,祂却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球这才意识到,暗黑鬼神的声音讲故事,本身就是一个恐怖故事啊!就算故事内容本身一点也不可怕,在他那种声音加持下,也变成了一个超级超级可怕的故事,总觉得他说着说着就会有什麽球超级害怕的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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