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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义妹也傻,这样的话也相信。但他看破却不打算说破,而是装作不明白的样子,“你说的这些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你说李彦逐厌恶你,却要将你留在他身边,那他是想以折磨你为乐子吗?”
沈亦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现下还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就是不知道今后会如何。”
“可他是皇帝,你千万别和他对着干。”陈言时故意显得很焦急的样子,“哎呀,这个,你是真的心里没他了吗?要不你试着再把他放回去?”
沈亦槿看着陈言时的样子笑了起来,“人的心怎么能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算了,不和你说这个了,不过有一点你说得对,他是皇帝,我还是别和他对着干比较好。”
经过陈言时这么一说,沈亦槿似乎不那么难过了,她走到软塌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呷了一口道:“我给你说,我今天偷跑出宫,可是特意来找你的,怎么样,够朋友吧。”
陈言时立刻到软塌另一边坐下,“你特意来找我的?来,快告诉我,是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沈亦槿轻轻笑道:“就是怕你和那时到雪山找我一样,再去烟瘴之地找我,如今看着你安然在这里,我也就放心了。”
“是我傻还是你傻呀。”陈言时瞪她一眼,“我要去早去了,我就没打算去什么烟瘴之地找你。当初我去雪山是担心你的安危,是要将你带回来的,但我去瘴城做什么?上京已没了你的家,你的亲人都在瘴城,那里就成了你的家,即使我去找你,你会跟我回来吗?我又不是傻。”
沈亦槿沉默了,是啊,上京已经没了她的家,一想到这,她心头一酸,又湿了眼眶,“我想喝酒了,你陪我喝酒吧。”
陈言时站起身道:“今日不行,你是偷跑出宫的,喝醉了可怎么是好?”
“可是……”只说了两个字沈亦槿的泪就流了下来,“可是,我恐怕再难出宫了,也再难和你喝一杯了。那个华丽的静月阁分明有着那么多温暖的植物,为何我的心却总觉得冷,爹爹和哥哥难以相见,朋友也难以相见,我要一辈子困在那个地方吗?李彦逐不过是气不过我爱慕别人,才让我留在他身边,等他纳了嫔妃,我就要孤独的活下去,陈言时,你了解我,我一向任性惯了,恣意惯了,我真的很害怕那样过一生。”
陈言时擦干她的泪,“沈亦槿,你不会那样过一生的。”他相信过不了多久李彦逐就会对沈亦槿表明心意,只是他已经伤透了沈亦槿,不论李彦逐有多少不得已,有多少苦衷,要重新捂热一个人的心,并不容易。
若李彦逐没有耐心,还没暖热沈亦槿就放弃了,届时就别怪他不仁,他就算拼了命,也会把沈亦槿带出宫,把她带得远远的,让她做回那个肆意任性的女子。
他看了看窗外道:“我的义妹这次总算是把我这个义兄放在心上了,我真是太开心了,为兄也想和你一起喝酒,还想带你去看我新买的鹦鹉,可你的小命比这些都重要,在发现你离宫之前,赶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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