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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兵狐疑了一会,生怕遇到穷凶极恶的海寇,刚走了两步,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等他再一回来,一个白色的鬼面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是海寇!!”他话还没说完,腹部已经中了一刀。
躺下的那瞬间,他看到了那十六岁的兵蛋子抄起自己都握不好的大刀,却硬生生被人斩下了头颅,咕噜噜滚到了自己面前,他想,他跟他娘估计都过不了这个年了。
火光很快蔓延这个村子,孩子女人的哭声如同夜枭,尖锐刺耳的挣扎着想要祈求上苍的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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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师营
白布被人掀开,一具具尸首就躺在眼前,连巡逻的小兵都死得如此凄惨,更遑论那些百姓。
总兵陈海阔闭了闭眼,在地图上又画了个圈。
那群海寇分批行动,已经劫掠了各个落单的偏远渔村,杀光烧光抢光,今日在这,明日就在那,根本捉不到行踪。
不仅如此,连带着去巡逻的连武器都被收缴了,都是刚进来的,有些年纪也不大,就这么死了,陈海阔心里不是滋味。
这些水寇的移动轨迹看来已经很明确了,台州温州是漕帮的领地,他们打不过也不好硬抗,盘踞地就在舟山群岛附近。
可除了漕帮老一辈的水手,这些年几乎没人会往对面那片海域去,那里群岛遍布,到处都是暗礁旋涡,但凡声势浩大去声讨,上岛后便是一座空岛,什么也让你找不着。
狡猾得可恨!奸诈得可憎。
可这东海沿海你是搬不走也没办法躲,敌在暗他们在明,若对方声势浩大的以水军之师过来硬碰硬,那倒也能一战,可他们是无所不用其极,打不过就跑,等你们走了又回来,占山为王,阴损手段层出不穷,恶心得人晚上觉都睡不好。
一想到这点,陈海阔一拳砸向了沙盘。
“总兵,外头有人求见。”
“谁?”陈海阔问道。
“漕帮帮主,花绍宗,还有二当家秦达。”
陈海阔蹙眉,“漕帮的怎么来了,往日里去找他们帮忙,不还得三催四请当爷似得供着?尤其是那花绍宗,轻易不肯露脸。”
“那要不要见?”
漕帮第一次主动来水师大营,陈海阔总不能把人赶出去,“我听说花绍宗之前去了京城,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旁的军师摇了摇头,“不清楚,估计是到了年关,得回来主持大局。”
漕帮有漕帮的规矩,年底的分红和奖惩都由帮主主持,对这点,陈海阔还是很欣赏花绍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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