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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魏司马大惊失色,旁人不知其中隐情,他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当年他原配夫人难产死后,他将她的妹妹扶正,两人的孩儿出生不差几日,他为了免去今后嫡子继母、兄弟不亲的忧虑,便让对外称两人都是魏夫人所生。
那时候他常年征战在外,根本没有怎么照顾两个孩儿,若是魏夫人暗中将两人换了来养,让她的亲子当了魏府嫡子魏琰,而原配夫人的儿子成了魏珩,他确难察觉!
魏司马看着那明显是害人性命的巫蛊之物,心中虽未全然相信魏珩的话,但也埋下了疑虑,他问魏珩道:“满嘴胡话便算,脑子怎么也不清明,你怎么不说,剪刀所害之人本就是你兄长!”
他这猜测道是合乎情理,心中甚至怀疑魏琰身体成了这幅模样,是不是就是因为这巫蛊之术。
“若是如此,母亲又哪里会几次三番要置孩儿于死地!”魏珩的眼神冷若冰霜,想到自己担忧魏夫人安危之心反倒成了她弄死自己的诱饵,更是愤恨。
“我护卫禀报,逃出洛阳之时母亲几次三番要回城,可宋嬷嬷不见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魏珩带着逼人的气势走向魏夫人,冷声道:“只怕原本的打算,是让宋嬷嬷扮做你,引我回城吧?而长孙邕早早得了线报,也是你的手段,为的不过就是让我丧命魏府!”
“后来计划出了岔子,你才与魏琰联手演了那出戏,以李秋芙之名引我回城去救。”魏珩冷笑一声,微微扬首,“可是没想到,我竟然可以带着人从洛阳城杀出来,一路逃亡完好无损地到此!慌乱之中,这才给我下了药来一出戏坐实罪名,母亲,你好恨的心肠!”
魏珩在心中默默立誓,这是他最后一次称呼魏夫人为母亲。
魏夫人被他狠厉的眼神一刺,竟整个人吓倒在地,一双手扶着魏琰的轮椅,颤巍巍道:“不是这样的,你怎能如此污蔑母亲!我实在是痛心啊!”
这一番对峙让众人不敢出声,一时间营帐之中只能听见魏司马急促的呼气声,他还没有老糊涂,魏珩说的种种确实不无可能,甚至有迹可循,为何一道西凉,夫人就急不可耐地将珩儿回头救嫂之事道出,甚至还要传出他们苟且之事,这传闻对两个孩子都是不利,她做娘亲的怎么会如此大意?
但短短一瞬他哪里会愿意相信魏夫人真想要杀掉魏珩,又哪里会凭借一把剪刀与魏珩一面之词就真当魏琰魏珩身世有异。
于魏司马而言,现下就是要将此事牢牢压下,等他查清楚一切,再来处置。
可魏珩却不给他这机会,只见魏珩拔出腰间佩剑指向魏夫人,眼中杀气顿起,“孩儿念在多年养育之恩,可饶她一命,但却不会再认她为母!也再没有这个兄长!我今日要的,是我魏珩之妻李秋芙!”
魏琰闻言气急攻心,竟一撑轮椅站起了身,指着魏珩就要怒骂,可他身体早已支撑不住,现下不过一口气强撑着。
魏珩见此毫不退让,对上他满是血丝的怒目,“这嫡长子的身份我让了你十几年,这妻子我可不会再让!”
说罢,他转身就要出帐门,却被魏灵一把拦住,魏灵贴在他耳边道:“人不在地牢,被押去城外活埋。”
魏珩闻言一惊,哪里还管这主帐中的烂摊子,晾着还沉浸在惊愕中的众人,飞快跃上马匹,朝魏灵指着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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