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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玉晶不糊涂,如果不是秦佔背地里说了什么,怕是陶恒钧根本不会回来,就算回来,也只是站个脚,不会像现在这样犹豫不定。
她想抬手摸摸陶恒钧的手,可他坐在床边椅子上,离她有段距离,闫玉晶想想作罢,目光中是极其复杂的情感,缓缓开口:“阿佔的脾气我了解,我不会让你难做。”
陶恒钧有些烦躁,“你别去找他,我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不行吗?”
闫玉晶说:“你跟婷婷小时候,我没时间照顾你们,亏欠你们很多,不奢望你们长大后还能每天陪在身边,只希望你们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高兴就好,你结婚生子,有了自己的家,就要尽到当丈夫和当父亲的责任,不能再像年轻的时候,害怕了就当逃兵,我没能力保护好你,但你一定要保护好你最爱的人,别叫她们失望。”
逃兵二字,就像两把锋利的刀子,猝不及防的戳中了陶恒钧的心脏,没错,他是逃兵,为了一己之私抛弃妈妈和妹妹,为了逃避责任宁可隐姓埋名,秦佔在电话里骂他怂,他就是窝囊废,可闫玉晶却说:“是我的错,没有在你最需要陪伴的时候陪在你身边。”没能教会他勇敢。
她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秦佔身上,所以久病床前,陪着她的人是秦佔,不是陶恒钧,说不心酸不可能,但这是她早就做出的选择,她怪不了任何人,也不怪陶恒钧。
陶恒钧心底何止五味杂陈,千头万绪,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已经晚了,都说亡羊补牢,但现实中没几个人肯给一个陌生人重新改过的机会,更何况,他拿什么赔偿楚晋行?
手机响,加拿大那边打来的电话,陶恒钧起身往外走,刚一出门,斜对面椅子上的男人立马抬眼看来,这是秦佔派来的保镖,专门负责他的安全,陶恒钧往前走,保镖也起身跟着他,害怕的时候觉得这是安全感,可烦躁的时候,这种感觉像坐牢,他就是走哪都有人跟着的犯人。
走至安全门前,陶恒钧忍不住转头说了句:“我接个电话。”
保镖识相的站在原地,陶恒钧推开安全门,划开接通键,还不等他出声,手机中熟悉的女声立马传来,完全是逼问的语气,“你还打不打算回来了?”
陶恒钧蹙眉,“你没时间就找人帮你带几天孩子,你妈看着总行了吧?”
女人气愤,“你什么态度,我妈帮我们看孩子都累得病倒了,你有问过一句吗?”
陶恒钧压着火道:“你妈顶多是个头疼脑热感冒发烧,我妈脑出血住在医院里,你问过我妈一句吗?”
女人道:“是谁说的你妈有秦佔照顾?是谁心烦不想回国?你自己的妈你自己都不担心,现在跑来抱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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