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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佔对她够意思,好不容易交下的朋友,闵姜西不愿因为自己的疑神疑鬼而破坏这份情谊,嗯,不要小题大做,更不要对号入座,秦佔那种人,眼高于顶,断不会吃窝边草。
挂断电话后,秦佔重新翻看自己跟闵姜西的微信聊天记录,一遍一遍,一帧一帧的回忆,努力从中找寻荣一京说的那种,闵姜西其实还是记挂他的痕迹,她劝他吃药不止一次,虽然文字看不出口吻,但次数总能代表些什么。
她心里,也是有他的吧?
秦佔越看心越暖,尤其是刚刚把白天的安排也给敲定,天知道他当时心里多紧张,嫌自己脸皮厚,又怕闵姜西拒绝,心里那叫一个纠结,但所有的别扭都在她答应的那一刻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开心,特别开心,怪不得荣一京说,无论男追女还是女追男,贵在一个脸皮厚。
聊天记录看了N遍,秦佔关灯睡觉之前,看了眼床头灯下放着的‘熊头’热水袋,灯关了,卧室一片漆黑,没过多久,他伸出手,将‘熊头’拿起拽进被子里。
第367章 童年
闵姜西不常做梦,近些年更是很少梦到小时候的事。
她梦见儿时在北方过年,姜远将她扛在脖颈上看冰灯,闵仪挽着姜远的胳膊,一阵刺骨的东北风吹来,两人都是不约而同的顾着最高处的小女孩,生怕她冻着,在她的兔耳朵帽子外面裹着一层又一层的厚围巾,导致她没有被东北风吹死,倒是差点儿被捂的窒息而死。
闵姜西记得北方的糖葫芦,小时候还没有那么多的品种,山楂的最多,吃一颗在嘴里,由甜变酸,糖浆咯吱咯吱响。
她还记得平房隔壁那家的儿子叫牛牛,牛牛骗她说用舌头舔铁门,是甜的,她舔了,结果舌头拔不下来,是姜远拎着水壶给她浇开的,她舌头掉了一层皮,唾沫吐在雪上,一片猩红,像极了《神雕侠侣》里身中情花剧毒的过儿。
姜远气得要去隔壁算账,闵仪不让,两天后两家人坐在一起打麻将,姜远和闵仪赢了对方三百多块,两千年初的三百块,很多,多到闵姜西至今都记得姜远和闵仪脸上快意恩仇的表情,以及姜远买给她的价值八十块的洋娃娃——那个娃娃吓得闵姜西挺长一段时间不敢坦然的闭眼睡觉。
那时候没有直男审美这样的词,闵姜西只觉得姜远不是很懂她的心。
有一个当警察的爸爸,一个守家在地开小餐馆,虽然忙,却总能陪在她身边的妈妈,闵姜西一直觉得自己很幸福,直到某一天,猝不及防的消息,姜远出事了。
那时候的闵姜西还不是很懂警务人员跑路的性质,只是听人传,她爸抛弃妻女,跑了。
一句跑了,足以让闵姜西竖起浑身能竖起的东西,头发,汗毛,甚至指甲下的倒刺,姜远不会跑的,坏人才会跑,警察都是抓坏人的,所以她听不得别人跟她唱反调,无论那些人是有意的刺激还是无意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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