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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敛起心底的惊叹,人畜无害地笑道:“不了,今日还要寻公孙将军,某先行告退。”
沈月溪见着他行色匆匆的离去,也没往心里去,便瞧了瞧裴衍洲的房门,“郎君,我可能进来?”
“阿月进来便是。”裴衍洲上前为沈月溪开了门,顺手便接过她手中的食盒接了过来——
也不怪左无问时常忘了他究竟是怎样一个男子,在沈月溪面前的裴衍洲此刻虽然没一点神情变化,眉目却是连他自己也不知的柔和了下去,骇人的气息也在无声无息之间散去。
沈月溪带上房门,左右环顾无人,才悄悄拉着裴衍洲问道:“最近天气太热,你身上的伤要勤换药,免得生疮。”
裴衍洲的伤已经结痂,可天气炎热伤口容易发痒,她备了些清凉的药能缓解伤口的瘙痒之症,以免裴衍洲抓烂伤口。
“阿月过来是要给我换药吗?”裴衍洲贴着她的手臂说道。
夏日里,男子身上的热气格外明显,只沾着沈月溪便叫她脸热得绯红,不着痕迹地往边上退了一小步,“食盒里的鸽子汤是给郎君的,郎君快些喝了。”
裴衍洲却不允许,他长臂一伸,便将沈月溪揽进了怀里,“阿月同我一起喝。”
沈月溪想要拒绝,无奈整个人都已经被他带着走了,裴衍洲拉着她一道坐下,打开食盒,当真是给沈月溪喂一口,又给自己喂了一口,一柄小勺在两人的齿间来往不断。
“这般……不干净吧?”沈月溪微弱地反抗着,她自小习惯了分餐而食,再亲密的人都是公筷母匙,裴衍洲突然的喂食让她颇为不习惯。
“有何不干净?”裴衍洲将她拉入怀中,竟用舌直接卷过她的唇,“你我都吃过彼此的津液。”
裴衍洲说的并没有错,沈月溪这般一想,浑身都犯了红,殷红自白肤底下透出来,如同三月的桃花粉,又似晶莹剔透的水晶糕。
裴衍洲看得眸色深沉,低头便咬了一口她的面颊,沈月溪痛呼出声,气得嘟囔起了脸,“郎君怎能咬我?”
裴衍洲松开她,眼眸中带着些许挑衅,指了指自己的面颊,示意沈月溪咬回来。
沈月溪被挑起了脾气,站起身朝着他的脸也咬了一口,奈何男子的脸看上去也是光滑的,咬着却是生硬。
裴衍洲不觉得痛,反而浅笑了一下,将另一面脸也转过来对着沈月溪道:“阿月再来咬一口。”
沈月溪本不想再咬,可她着实觉得眼前的男子可恶,捧着裴衍洲的脸又是咬了一口,再松开时,见一贯冷面难近的男子脸上有一个浅红的齿印,面颊上还有润泽的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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