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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看了看她的长子,又看向比长子冷静并一下子明白过事情的幼子姚季白,掷地有声地说道:“姚潜是匈奴奸细,你们若还认自己是汉人便跟着我姓林……若是能活便替我杀了姚潜还我林家一个清白,若是死也要如二郎一般做个清清白白的鬼。”

林氏对姚季白招了招手,将姚仲青的绝笔书交给他,转身又对沈月溪道:“姚潜这等叛国奸徒,不配为我夫君,今日当着大将军与夫人的面,我以血为证,既是与姚潜一刀两断,亦是证我清清白白!”

说罢,林氏拔下发簪直接插入自己的喉咙之中,便是当着众人的面自我了断了。

沈月溪从来没有想到林氏如此刚烈,竟会以死证清白,她不知所措地冲上前去,扶起林氏的身躯,只是金簪入喉,直接叫林氏没了气。

较之姚伯苍的哭吼,姚季白却要冷静许多,在他听完林氏的话之后,他便知道林氏的抉择,方到束发之年的少年嘴唇发白,却也十分镇静,道:“以大齐律法,姚家当满门抄斩,不知大将军预备何时行刑?”

裴衍洲看了姚季白一眼,没有应他,只对狱卒说道:“将林夫人葬在姚二郎的边上。”

姚季白却道:“遵从我阿娘的遗嘱,还请将军为我二哥改姓为林,我亦然。”

从牢房里出来时,沈月溪的脸色是苍白的,她见着两个狱卒将林氏的尸身抬出,盖上白布,久久立在那里不愿意离去。

等到裴衍洲握住她的手,她依旧垂着眼眸,须臾之后,方道:“我是不是不该来这一趟?”

“你没有错,阿月。”裴衍洲握紧她的手。

沈月溪看向他,男子的目光坚毅,虽然看着疏离难近,却予人以心安,她在他面前忍不住落下眼泪。

看着眼前越哭越凶的女子,裴衍洲将她揽入怀中,道:“莫哭了,这是林夫人自己选的路。”

沈月溪泪眼朦胧地说道:“可是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于她而言,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

裴衍洲难得笑了一下,问道:“若是我出事了,阿月也会选择独活?”

“你这是什么话?”沈月溪觉得他这话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可当她被迫对上他那双眼睛时,她才知道他是认真问这个问题的。

沈月溪怔了好一会儿,才不自觉地将眸光转开,听到他在她的耳边又问了一遍:“我若是死了,阿月可会独活?”

沈月溪一把捂住他的嘴道:“莫要问这等晦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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