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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衍洲浅眸染墨,微微抬头,凝视着床榻上气喘吁吁的女子。
他稳了稳乱了的呼吸,平静地说道:“只是去几日便回汾东。你说的那个算命先生不过是个骗子。”
沈月溪愣了愣,见到他嘴角留下的血渍,又不自在地转过头去,“你胡说……”
“那个所谓的王半仙不过是个游走江湖的骗子,我从前在城中做乞儿,自是最熟悉这些江湖骗子。”裴衍洲道。
沈月溪猛地瞪大了杏眼,忽地想起那日莫名多出来的两个银锭子,她迟疑地看向裴衍洲,见他对自己点点头,可王半仙对她的批语分明就是她前世的写照,他……是骗子吗?
看出她的迟疑,裴衍洲又道:“若不是骗子,岂会我去讨要银子他便给我了?我那时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乞儿。”
裴衍洲没说,当时他是凭着一身武力硬是将银两给要回来的。
“可是……”沈月溪还是不大愿意相信王半仙是个骗子,他给她的锦囊她日日带在身边,他赠的那本《九九养息大法》她奉为经典。
“他那日不是赠了你一个锦囊吗?你打开看看便是。”裴衍洲淡淡说道,眼明手快地抢了沈月溪挂在脖子上的锦囊,当着她的面便将那个她极为珍视的锦囊打开,锦囊里就一张黄纸,黄纸上写着:“有难事找紫阳。”
裴衍洲眼中的光一闪而过,却是将黄纸递到了沈月溪的面前。
紫阳是什么?沈月溪盯着那六个大字发了呆,她将手中的黄纸翻来覆去,愣是没看出个玄机来,心中忍不住犯了嘀咕,难不成那王半仙真是个骗子?
“主公,陈校尉与公孙校尉皆已在厅前等候。”二人正对着,门外响起左无问的声音。
裴衍洲顿了一下,对沈月溪说道:“我听闻洛阳城内有个无名观,观中有位紫阳道长,是个博古通今的能人。这个王半仙想来自己算不准,叫你再去寻这位紫阳道长另算。”
他接着道:“你若不去任城,我便留守汾东,叫岳丈去任城迎战江沛。”
裴衍洲站起身开门出去,徒留沈月溪一人在床榻上苦思冥想。
这王半仙是要自己去找紫阳道长算命?这又算什么锦囊妙计……沈月溪一下子泄了气,想到裴衍洲最后一句话,又觉得这人怎这般可恶,这不是还逼着她出汾东去任城吗?
左无问见到裴衍洲的时候,硬是失礼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实在是冷面郎君唇上的那道咬痕过于明显。
裴衍洲却是极为淡定地擦掉唇角的血迹,便大大方方地去见了陈无悔和公孙陌了,这两人见到裴衍洲也俱是一愣,这……看不出来裴衍洲与沈月溪一个冷一个柔,闺房之内却如此放得开,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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