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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衍洲看着他们的神情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淡然开口道:“义父与姚将军可觉得自己的麾下也是坚不可摧?”
“你什么意思?”沈南冲比姚将军快一步反应过来,他那五万人马不会借裴衍洲用着用着也变成他的人了吧?
果然,沈南冲听到裴衍洲说道:“义父手下的那些人与我一同出生入死,至于姚将军麾下……我曾在东军营作为校尉,又留了陈无悔在那,足够将能策反的人都策反过来了。”
“放你娘的狗屁!”姚将军一下子跳了起来,策反个屁!这能叫策反吗?这他娘是挖墙脚!
沈南冲比姚将军沉稳一下,但面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短短一年未到的时间,便将汾东三个军营都蚕食掉,眼前的年轻郎君看着当真是有些可怕!
左无问笑道:“沈太守、姚将军莫要紧张,你我本就是一条船上的,这兵听谁的都一样。”
左无问不开口还好,他一开口,沈南冲与姚将军的怨气便更甚了,尤其是沈南冲,心中分外懊恼,他明知道裴衍洲是个不安分的,怎么就没有多防着他一点!
“我与裴郎君只怕上不到一条船上,我与裴郎君说过,你若要离开汾东,我绝不阻拦,你要带走多少人带走便是。”沈南冲阴沉着脸说道。
裴衍洲道:“左先生应当同义父说过,我将义父与姚将军请回来,是因为我要求娶阿月。”
这一次换沈南冲怒地跳了起来,大骂道:“你怎可言而无信!我便知像你这样耍骨头的叫花子嘴如茅厕,言如放屁!”
裴衍洲摩挲着刀柄,淡声答道:“我只说不动阿月,没有说不娶阿月。义父与姚将军安心在府上做客便是,只管在一个月后吃我与阿月的喜酒。”
做客个屁!这是他的沈府!沈南冲气得面色发青,拔出佩剑就朝裴衍洲刺来。
裴衍洲却是早料到他的行径,只一个躲闪,便已夺了他的手中剑,将他的长剑收到自己的手中,不急不缓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第三十章
汾东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裴衍洲杀了张素, 又拘了沈太守与姚将军,一时之间,汾东风起云涌, 人心惶惶。
藏有二心之人想要借机闹事, 更有人挑唆尚在军营的姚家大郎前去救父,只是姚家大郎尚未出军营便被裴衍洲留在东军营的陈无悔给抓起来了。
所有人都以为裴衍洲不过是乞儿出身, 能有什么深谋远略?却不知道他早早在汾东布局,汾东三大军营的兵权尽在他手,那些个闹事的世家他全然不放在眼里。
先前沈南冲自京都回来对汾东进行大清理时, 尚对世家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有所顾虑,而裴衍洲便没有什么讲究了——
能为他所用者留,不能为他所用者弃,出手/雷厉风行, 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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