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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月娘是想我输还是想我赢?”裴衍洲反问道。
沈月溪怔了一下,对上他那双极为认真的眼眸,忽地觉得自己过于扫兴了。
娇柔的娘子垂下头,将最为脆弱的脖颈毫无防备地露在裴衍洲的面前,“我自然想要阿兄赢的,阿兄亦不急,横竖四时狩猎年年皆有,待到明年,阿兄便比他们都好了。”
“好。”裴衍洲应了一声,待到号角声响,他一个跨步上了高马,英姿飒爽,全然不像是一个生手。
众家儿郎的骏马飞驰而去,狗吠鹰翔,马嘶鸣,箭如雨,沈月溪已看不到裴衍洲的身影了,唯有扬起的尘埃迷了眼。
“月娘,我们便在边上骑马散步。”林惠兰拉着她道。
她二人皆不善骑射,这种场合都只是来看个热闹,坐等众人满载而归。
沈月溪心有戚戚,担忧着裴衍洲,勉强笑了笑,牵着自己那匹温良的小马驹,跟在林惠兰身后。
“那个……沈娘子,昨日是我唐突了,还望你莫放在心上。”待到宁静后,才出来的少年跟在沈月溪背后跟了许久,才忍不住开口。
沈月溪疑惑地回过来头,果然看到昨日的圆脸少年羞红了脸站在她的身后,少年皮肤白皙,脸红得明显,配上他人畜无害的圆脸,倒是不会叫人心生反感。
她笑问道:“你怎未去狩猎?”
“咳……我不喜欢打打杀杀……”少年面色更红,努力朝着沈月溪一笑,一对比裴衍洲要深一些的梨涡就印在他的面颊上,少年纯良温和,正是沈月溪偏好的长相。
第十九章
晨霭还未散尽,号角声渐行渐远,奔驰而出的儿郎们为了追逐猎物皆使出看家本领。
裴衍洲的马在骑出去以后便与其他人背道而驰,朝着没有人烟的孤径而去。
只带了两个侍卫、混在队伍里的朱烙一直注视着他,见他另辟蹊径,细眼里满是探究,调转了马头,不远不近地跟在他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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