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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无措又茫然,项宜看着心疼的不行,小心地牵着她。
“沈太太也有她的苦衷,宁宁不妨听听她怎么说,行吗?”
妹妹一向乖巧,当下听了她的话,虽然疑惑又担忧,但还是跟在了她身边。
然而她们刚走到庭院里,厢房的门便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来。
沈雁听到不熟悉、却又生生落在她心上的脚步声时,就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了。
彼时她还被林序养在京畿的另一处地方,还没有像后来一样被他严加看管。
她早就想好,只要孩子出生就立刻送走,送到从前的手帕交梁氏处。
梁氏当时亦怀了身孕,与她相差月份不大,她知道自己难以跑掉,但能把女儿送走,能让女儿以干净的身份,在项家这样知书守礼的人家平安长大,她做出怎样的牺牲都可以。
只是这些年,对女儿的思念却没有一天停止过,可她也没想过,还有一天能再见到女儿。
沈雁一把推开了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一个夫人打扮的女子身后的小姑娘。
庭院里,项宜特意让人点了一院子的灯,灯火通明中,沈雁看到了有些害怕地躲在项宜身后的小姑娘,看到她几乎和自己的画像上一模一样的脸,眼泪哗啦就留了下来。
她两步走上前去。
“宁宁?!”
小姑娘还有些怯生生的,简直与自己少时一模一样。
她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看了又看,才轻声问了一句。
“沈太太......真是我生母吗?”
......
项宜让母女单独叙话了两刻钟,才走了过去。
两人眼睛都红红的,但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长相,实在令人吃惊。
项宜让人给两人都上了些安神茶,不过比起沈雁,项宁明显跟项宜更亲近,见她来了便紧紧靠在她身边。
项宜爱怜又无奈地给沈雁递了个眼神。
“太太别介意,宁宁年纪小,从小就跟在我身边。”
尤其母亲梁氏去世之后,项宁几乎是项宜一手带大的。
沈雁完全不介意,反而起身要给项宜行大礼。
“宁宁若是没有项家照料,以她的身子早就不成了......”
项宜哪里敢受她的大礼,提前就扶了她,“您是家母的知交故旧,是项宜的长辈,怎么能让您行礼?”
见她行事这般温婉周全又落落大方,真如梁氏从前一般,沈雁看着又落下了泪来。
项宜先同她说了几句亡母的事情,然后便没有再绕圈,直接问起了她。
“不知道囚困太太在此的,是什么人?”
项宁方才也问了,沈雁彼时没说。
她这会看了看项宜,又看了看女儿,嗓音微低。
“是宁宁生父。”
项宁讶然,然而项宜已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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