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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若是没太多关系的男子,只敬称一声大哥,她又如何能亲手给人家上药?
念及此,谭廷目光在她交握的指尖落了一下。
不是那些人,便只能是义兄了。
如果他没记错,顾先英的侄儿在失了依仗之后,确实被项直渊护佑了一段时日。
而,也只有顾先英的侄儿,才有这般胆识气魄敢近身太子身侧、插手朝堂事宜吧......
谭廷并不认为猜中是什么难事,但他想知道顾衍盛做了这许多事情,到底如何打算。
他没言语,只看了顾衍盛一眼,后者便垂眸笑了一声。
“谭大人一定是想问,顾某此去江西到底做什么去了,”他说着,一双桃花眼眼眸抬起,“是去伸张正义,还是准备祸乱朝纲?”
他所说,正是谭廷心中所想。
谭廷冷着脸又着意看了他一眼。
太子身边的道人插手朝事本就不该,连番怂恿东宫翻查江西科举旧案,还亲自悄悄去了趟江西,便不是陈馥有等人前来追捕,他亦觉得此行只怕目的不纯。
可话又说回来,凤岭陈氏本就同那江西科举案有关,又这般慌忙追杀,也不是没有猫腻。
谭廷开了口。
“陈氏道阁下,想以莫须罪证蛊惑太子,朝中不少人如此以为,所以阁下的说辞是......?”
他既然进了这门,便是要给顾衍盛说话的机会。
项宜见他没有似旁人那般,对大哥以道人身份插手朝政一竿打死,反倒让那个大哥自己来说,心下不由地松了一松。
她骗了他的事,他回去欲如何处置都可以。但大哥是在为寒门庶族奔波,不该就这么陷在这里。
那位大爷会给他机会吗?
她眸光一变,谭廷便看到了。
只是她心里如何作想,他亦瞧了出来。
谭廷闷而不言,收回目光,继续冷着脸等着顾衍盛的说辞。
顾衍盛见他这般态度,亦是心下一松。
谭氏同江西这场科举旧案无甚关系,所以这位宗子的态度,也和涉案的陈氏并不相同。
他兴许便可争取一番。
他当下直接道。
“谭大人既然问了,顾某没有不据实以告之理。那场科举旧案,原本只是院试后有人喊冤,道本地文章做得极好的几人,都没有榜上有名,反而是游手好闲的世家子弟,纷纷登了榜,甚至有那平庸之人,高挂榜首......”
当地科举有这般现象已不是一日,但考试中第与府县考官出题不无关系,他们也可能因与考官政见不同而导致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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