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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廷心口升起不适感,抿唇沉默半晌,只能让账房先行退下。
他轻轻地看了她一眼,见她让乔荇把仅属于她的那份例钱收好,便回了内室。
......
接下来几日的正房里,似乎又恢复了从前的寂静,只是项宜隐约察觉这寂静同以前好像有所不同。
她收到了弟弟妹妹的来信。
妹妹项宁同往日一样在信里提及日常的趣事,今次还写了个趣闻给她看。
这趣闻是各地寒门读书人写下来寄给青舟书院的,项寓看了觉得荒诞又讽刺,说给了项宁,被项宁写进了给项宜的信中。
可项宜看完,额上凝了汗珠。
那日谭家查账的事情,她一直不想让弟弟妹妹知道,没想到竟以这种方式,传到了他们耳中。
作者有话说:
两个哑巴过日子。
晚安~
第21章
那日谭家查账的事情,项宜一直不想让弟弟妹妹知道,没想到竟以这种方式,传到了他们耳中。
想想项寓的性子,项宜几乎要落下冷汗来。
好在项寓并不知道事情发生在谁人身上,只是一桩隐去了姓名的事情而已。
项宜提笔写了回信,自然不能提及那件事分毫。
她说了另外一桩事情,腊月初九是他们母亲的忌日。
项宜娘亲梁氏病逝的时候,她八岁弟妹三岁。
梁氏看着年幼的孩子至此就要没了着落,心焦得厉害,又怕项宜日后落了个“丧妇长女”的名声,被别家厌弃,便让项直渊早早为项宜定下婚事。
而项直渊替项宜缔结的这门婚事,就是谭家。
可惜,项宜虽然避过了丧妇长女在婚事上的尴尬,可嫁进谭家的她,过得并不似母亲所期盼那样......
母亲忌日将近,项宜没富足钱财似父亲在世时一般,为母亲做水陆道场,只能叫了弟妹一道,去安螺寺为母亲斋戒一日,点上一盏长明灯。
*
谭廷让人将内院厢房辟成了书房,将自己在正房里原本为他定做的高大书案搬了过去,然后让人放了一张稍矮一些的书案过来。
谭廷将谭建叫了过来,让谭建请项宜做一枚闲章,又拿了一整套上好的白玉石出来,谭建的闲章只需要一只,其他都送给了项宜。
谭建不懂大哥怎么让自己出面,只是当嫂子不肯收下,自己死皮赖脸求嫂子留下那些白玉石的时候,才隐约有点明白。
为谭建做闲章,便不完全是私事了,而谭廷又搬去了正经的书房里,项宜便将她篆刻的一应物什,从乔荇房里搬了回来。
那张稍矮的桌案与项宜甚是相合,刻起章来越发得心应手。
因是给谭建做章,她又一向喜欢这个二弟,颇为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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