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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时煦家的时候只有时父时母在,时母主动解释说:“你时染姐去消防站接时煦了,已经离开快一个小时,估计快回来了,你先坐。”
和长辈们聊天,免不得要被询问一些个人感情问题,她被问的有点尴尬。
“你时煦哥也是,三十岁的人了,感情上也没个着落,他当初要干消防我和你伯父就一万个不同意,可他性格倔,决定好的事,谁也劝不住,唉,将来要是成了家就好了,老婆说的话,总归是要听一些的,到时候就让他退下来,省的我们都跟着担惊受怕。”
时母话刚说完,门铃就响了。
她下意识紧张起来,正襟危坐的看向玄关处。
时染先进门,时煦紧跟其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她,两人对视的瞬间,她还是有点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
“爸妈,我回来了。”
“又瘦了,你们那餐饮不是很好么,怎么不见长肉呢?”
“我吃的不少,就是训练强度大,都消耗了。”
时煦出任务受伤没跟家人说,怕他们跟着担心,尤其时母,一旦听到他有个伤有个病就会整夜整夜担心的睡不着觉,原本许站叫他在家休养,他左右闲不住,就在站里做些能做的事。
这次因为父母都回来,他就提前打招呼,申请三天假期,包里装着一些换洗衣物,说着话,把包放在另一侧沙发上,之后走过来站定在景一涵和时母中间的位置,时母往旁边挪开一个空位,拉着时煦坐下,他的气息一瞬间充盈在这一方空间里,从外面携带而来的寒气也若有似无的扑到景一涵的身上去,她局促极了,正准备起身到一旁去坐,谁知时染这会儿走过来,坐在沙发扶手上,一下亲热的拉住她的手同她说话,她反而不好再离开,只能硬着头皮坐在这。
说了会儿话,时母就起身说:“你们年轻人聊吧,我去准备午饭。”
景一涵立即起身,“伯母,我来帮你。”
时染却一把拉住她将她按在沙发上,笑说:“我去就行了,你们聊。”
她走时还给时煦递了个眼神。
时父因为腿还有些不舒服,方才跟景一涵打声招呼后就回房间休息去了,这会儿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
几分微妙的气氛下,她听着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手掌心一下一下的蹭着腿,她其实还没想好要怎么跟时煦相处,假若他现在再次问起之前问的那个问题,她要怎么回答?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这是肯定的,在无数次扪心自问时,答案都是一定的,可心里却无法百分百释然他之前放弃她的行为。
女生天生要比男生敏感,当她得知时煦默默放弃她的那一刻起,她心中已经把这种做法定义成,是她无足轻重,是她不够重要,所以,她现在还无法完全说服自己去谅解他,至少在他给她一个能够接受的回答前,她做不到。
在她独自上演内心戏的时候,时煦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她穿了一件慵懒风的白色毛衣,V领设计,毛衣的垂感更加突出锁骨,她始终垂头盯着地面,像在刻意回避他的目光,那种几分僵硬的姿态过分明显,他能够感知的到。
想到很久之前在她家中的那一个拥抱,深夜的客厅,孤独的钟摆,以及沙发上抑郁不能眠的他,那是他生平第一次如此的不坦荡,用那样的方式拥抱她,所有的挣扎、纠结与不舍全部都包含在那一个拥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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