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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明退了,那场江温之争自然有了分晓,明年殿试,状元郎毋庸置疑会花落温以清,众人纷纷转头前去恭贺,连牌匾都给他打好了,怎想温以清说他也不考了!
其中原因究竟为何,两人都没有说,到最后,皆是唏嘘一场,那场赌上过身家财产的赌局,最后也成了流水局,不了了之。
边宸越想越觉得对,那人的气质和样貌这么不一般,还同姜辞在一块,应当是江逾明无疑,可姜辞为何说江逾明是她的朋友?
夫妻情趣?
没人回答他。
回到琇莹院后,姜辞翻箱倒柜地找钱匣子,好半天才搬出来,推推在江逾明的窄榻上,把他给的钱袋子倒了过来,说:“全花光了。”
“无事,我还有。”
姜辞却摇头:“不借了。”
江逾明想到方才她说的话,也没强求,移开目光:“没关系,反正你,会还的。”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姜辞数了数匣子里的钱,如数装进荷包里,放在江逾明手上,“还你了,下次我会自己带钱。”
江逾明拿着钱袋,不知该说什么,半晌,低低地应了一声。
姜辞还了钱,安心去睡,这一夜又是好梦。
江逾明却睡不着,姜辞那句“朋友”反复在他耳边想起,让他明白一个事实,那便是,和离之后,他们便没关系了。
翌日,江逾明醒得很早,刚到都察院,便被皇上召进宫里。
今日晴芳好,正闻帝赵胤正在荷花池边喂鱼,一把鱼食下去,满池的红尾锦鲤争先恐后地挤上来,圆圆的撮着口,露出黝黑的腔肚,明明是热闹的场面,却让人看得作呕。
鱼太多,饵太少。
“每个人张嘴都想吃。”正闻帝一点一点搓着鱼食,像是流光一般,把它们点点洒下,看锦鲤争得头破血流,“可鱼食就这么多,你吃了,他便没了,空张着一张嘴,便是要吃人。”
“皇上是想把南边的茶场给青胜兰吗?”
“朕有的选吗?”赵胤看着满池困兽作斗,“年万三虽狠,但胜在干净,他想要茶场,靠钱来换,朕也愿意给他,只是有些人,见着点甜头,便被利欲糊住了眼睛,不沾血的东西,就算到了手里,也不安心,他到底是没能杀出一条血路来。”
年万三派儿子年鸿到奉京来送赈灾粮,想借此事向皇上提一提南边茶场的事,年前捐修粮马道在前,这事不难,可偏偏有人见不得年万三好,或者说,年万三挡了他们的财路。
年鸿和雷呈这场命案,或许是巧合,但不管如何,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该动的东西不要觊觎,不然就不是死一个儿子这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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