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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长达五秒的时间,两人谁都没出声。最后还是身后的纪贯新问了一句:“崴着脚了吗?”
路瑶摇摇头,咕咚咽了口口水,稍稍平静了一下快要跳出来的心。
纪贯新松开手臂,借着桥上路灯的光芒,打量她精致的脸庞,见她微张着唇瓣正在调呼吸,他出声说:“害怕都不知道喊一声?”
路瑶出声回道:“心里面喊了。”
纪贯新眼睛含笑:“喊什么了?”
“唉呀妈呀,吓死我了。”
刚才跑了那么一会儿,眼下路瑶身上也有些发热,鼻尖上甚至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纪贯新闻言,当即笑出声来。他边笑边说:“你这潜台词我绝对信。”
路瑶也是东北人,即便来夜城十年了,估计骨子里的天性也改不了。遇事儿就喊‘唉呀妈呀’。
路瑶道:“就赖你,你别吓唬我,我眼神儿不好。”
纪贯新笑说:“眼神儿不好还跑那么快,刚才小白脸儿都快追不上你了,你再把它累坏了。”
纪贯新这么一说,路瑶这才低头看去。
此时小白脸儿正坐在土地上,累的舌头都伸出来了,哈哈的大喘气。
忍俊不禁,路瑶也笑了。
纪贯新顺势拉过她的手,轻声说:“走吧,不吓唬你了,我们逛会儿。”
路瑶跟着纪贯新一起往里面走。基本上走出几十米,身边就会换一种花。
好不容易碰上一种俩人都认识的,他们抢着说:“牵牛花!”
“喇叭花!”
前面是纪贯新说的,后面是路瑶说的。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不相上下。
纪贯新道:“人家这学名就是牵牛,你那喇叭花是东北方言吧?”
路瑶道:“怎么就方言了?我要是说方言,你能听得懂?”
纪贯新道:“那下回规定,必须说学名,回头你再蒙我,我还拿你没招儿了呢。”
纪贯新正在嘚吧嘚的时候,路瑶忽然视线一眯,有些激动的指着前方的一片花,出声说:“菊花!”
纪贯新还吓了一跳,他眼神儿好,抬眼一看,蹙眉道:“你看谁家种菊花的?”
路瑶说:“是菊花!”
她快步往前走,拉着纪贯新也快走了几步。两人站在一片开满玫粉色八瓣花的区域,路瑶指着那花说:“这绝对是菊花,我以前在什么书上看见过。”
纪贯新满脸的嘲讽:“别闹了行吗?菊花哪有长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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