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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贯新说:“她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非得在家住?再者说,她现在跟我谈恋爱,住我那儿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想到路瑶身上的吻痕,简程励简直要从床上翻身下来。强忍着怒火,他压抑着呼之欲出的暴躁,出声质问:“你们才认识多久?这么快跟她发生关系,你负得起责吗?”
纪贯新笑了下,出声回道:“你指结婚吗?我这边随时都可以啊,就看瑶瑶什么时候点头了。”
简程励:“……”
他看着纪贯新的目光中,不仅有愤怒,更多的是吃惊和怀疑。
纪贯新这话到底是随口说说,还是认真的?
怎么会跟路瑶短时间内发展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不对,纪贯新提过一句,三年半以前……
到底纪贯新跟路瑶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路瑶对纪贯新,也是动了真心吗?
正当两人面色各异,大眼瞪小眼的时候。病房房门被人推开,路瑶拿着换好了百合花的花瓶走进来。
余光瞥见病床上明显一脸怒意的简程励,她心底咯噔一下,下意识的又去看沙发上的纪贯新,但见纪贯新表情淡然。
只顾着心惊,路瑶没看脚下,她往前迈了一步,却恰好绊在了地板的缝隙上。人往前一个踉跄,床上的简程励下意识的坐直了一些,放在身侧的手也是本能的想要抬起,只可惜他根本下不了床,更谬论去扶路瑶。
纪贯新反应很快,马上从沙发上起身,几步就来到她身边。
一手揽着她的肩膀,另一手去拿她手中的花瓶,纪贯新出声问:“小心点儿,没事儿吧?”
路瑶只是踉跄了一下,吓得心脏更是乱跳。摇摇头,她白着脸没出声。
纪贯新说:“去坐会儿,跟你哥聊聊天。”
说话间,他拿着花瓶径自往简程励身边走。
简程励本是在看路瑶,可当纪贯新走近之后,出声问他:“花瓶放这儿不碍眼吗?”
百合花束很大,纪贯新也是好心,怕挡到简程励的视线。简程励侧头看了一眼,刚想说话,可是视线一扫,目光便定格在纪贯新衬衫领口之下,一个几乎挡不住的明显牙印儿上头。
那牙印儿很深,最重的地方都淤青了,泛着血丝,看起来有些恐怖,可偏生是在脖颈处的位置,便平添了无限暧昧的意味。
纪贯新将花瓶放到床头柜上,又挪了两下,选了个最舒服的位置。见简程励盯着自己的脖子看,纪贯新愣了零点几秒就回过神来,回以一个‘你懂’的神情,他什么都没说,掉头往回走。
没想到路瑶还站在门口的位置,纪贯新走过去,眼带诧异的问道:“怎么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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