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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本想借着她去打压另一个男人,可后来他发现,他对她已经不是单纯的利用,而是本能的想要跟她在一起。所以他想尽办法的对她好,哄她开心,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哪怕天天被她毒蛇暴力威胁都无所谓。”
“男人想宠她一辈子,可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一辈子有多长。是五年?三年?还是明天?后天……”
纪贯新一直拿着狙击枪,可不知何时眼前的视线模糊了,他看不清楚屏幕上的人,扣着抢把的手指也在微微发抖。
介司听出纪贯新的哽咽,他却没有侧头看他,只是低声道:“你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才跟她分手的?你应该告诉她,如果她知道,她会陪你一起来日本的。”
纪贯新回答介司的话,不是说的,而是唱的。
他明明喉咙已经发紧,却依旧固执的唱着:“爱已是负累,相爱似受罪,心底如今满苦泪。旧日情如醉,此际怕再追,偏偏痴心想见你……”
唱完之后,纪贯新又用日文跟介司翻译了一遍。他说:“她心底有更爱的人,我没理由用病牵扯着她。我能感觉得到,她跟我在一起,很累。真是应了那句歌词:爱已是负累,相爱似受罪。介司,你知道吗,我真的用尽了力气去爱她……”
可是,她却始终没能爱上他。
这是介司第一次看见纪贯新掉眼泪。自打来了日本之后,即便全院上下都知道他的病情有多严重,所有人起初也都是小心翼翼的模样,可偏偏纪贯新一个人能吃能睡,没心没肺。
他当纪贯新是两袖清风,谁料他是满腹的伤心欲绝,只是不予人知。
骄傲如纪贯新,也有委屈到流眼泪的时候。介司终于知道他刚刚为何听了纪贯新唱歌就心里难受。
偏偏喜欢一个人,可却是求之不得。
偏偏痴心想见一个人,却要躲到离她很远很远的地方。
纪贯新那么想见却不能见的那个人,后来,介司去了一趟夜城,报了梁子衿所在的旅行团。他给了她两颗星空棒棒糖,希望她能想到纪贯新。
当时,他在车上问她:“你现在的男朋友,他是你最爱的那个人吗?”
她的回答那样肯定,眼中迸射出的光芒都是耀眼的。
介司回道:“我知道了。”
他知道纪贯新为何要离开夜城躲到日本去了。
梁子衿看到介司的时候,确实是想到了纪贯新,可她又没能想到,世界那样大,有个人那样想见她,想见又不能见,只得派个人过来夜城看看她,看她是否过得好,是否还开心。
第五百六十三章 醉酒笙歌,只为一夜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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