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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她忍不住先出了声,说:“哥,你有什么火就冲我发,我不喜欢梁子衿,也不想她留在你身边再继续害你了。”
纪贯新煞白着一张脸,昏迷数日只靠葡萄糖和各种药水来维持生命补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冷像是抽条了一圈。
可他眼中的威慑和戾气仍在。看着纪贯宁,他沉声问道:“是你叫人去调查她的?”
此话一出,周梦怡紧张到屏住呼吸,她第一次觉得害怕是这样的滋味儿,恨不能立马逃出病房,即便纪贯新现在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是我。”
静谧的病房中,纪贯宁的声音听起来有种不卑不亢甚至是挑衅的意味。
她就不明白了,那个梁子衿到底哪里好?全夜城有谁不知道她跟骆向东之间不清不楚的?怎么纪贯新就偏偏吊着她不放了?
周梦怡闻言,不由得悄悄侧头瞥了眼纪贯宁,心底有片刻的放松,可随即而来的便是对纪贯宁的担忧。
她知道,纪贯新不会轻易作罢。
果然,在纪贯宁承认是她之后的第五秒,纪贯新忽然手臂一伸,将左侧床头柜上放着的玻璃花瓶,直接扫到了地上。‘砰’的一声脆响,透明的水晶花瓶应声而碎,四散的玻璃渣子混杂着清水,直溅到不远处张耽青和纪贯宁的鞋上。
张耽青和麦家辉皆是下意识的过来拽纪贯宁,害怕把她给伤着了。
这花瓶是纪贯宁亲自买来的,里面的红百合也是她亲自去挑,买回来又亲自剪的。纪贯新向来注重生活品质,她想他虽然一直昏迷,可一定会闻到花香,醒来之后看见这花开的这么好,心情也会好上一点……
“没事儿吧?扎没扎到?”麦家辉拉着纪贯宁的手臂,眼中满是担心。
纪贯宁紧抿着唇瓣,倔强又隐忍,直憋得眼眶通红,眼泪在里面打转。
张耽青也忍不住侧头看向病床之上的纪贯新,蹙眉道:“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干嘛?有话好好说嘛。”
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事儿没得商量,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事到如今,他们自然会站在纪贯宁这边。
纪贯宁强忍着想哭的冲动,既然这个‘黑锅’背了,那就背到底。
她看向纪贯新,平静的道:“医生叫你不要动怒,要保持心情,你要是想骂我,等你好了我让你随便骂。”
纪贯新一张俊美的面孔上满是压抑到极致,气到发疯反而发作不了的表情。他盯着纪贯宁那张不冷不热的脸,沉声问道:“你还想让我好了吗?”
纪贯宁心底也诸多委屈,可她不想在这功夫惹纪贯新生气,所以万语千言汇到嘴边,她也只是淡淡道:“我想让你好,这屋里面的人,有哪个不是真心希望你好的?”
纪贯新眼睛都不眨一下,继续逼问:“背着我伤梁子衿,你们就是这么希望我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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