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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向东说:“去吧,有事儿叫我。”
我悄悄地推开病房大门,果然客厅亮着灯。轻手轻脚的往里走,在经过客厅的时候,竟是看到客厅茶几上摆放着一瓶已经打开的红酒。
眉头微蹙,病房里面摆红酒,容馨这是提前庆祝我在骆向东爸妈面前颜面尽失了?
脑中灵光一闪,我走过去,将红酒瓶上的木塞打开。‘咚’的一声,红酒的香味钻入我的鼻子。
我抬起一只手,直接把红酒往掌心里倒,再把掌心中的红酒往脸上的纱布上拍。
不敢拍太多,怕红酒渗透纱布,毕竟我的脸是真的有点烫坏了。
客厅有镜子,我走过去一照。嚯!好家伙,差点没给我自己吓死。这半夜三更的,一个满脸缠着纱布,纱布又通红的女人出现在镜子前,我头皮都麻了。
不敢再多看,我赶忙别开视线,迈步往最里面的主卧走。房门是关着的,为了不打草惊蛇,我特别小心翼翼。慢慢的扭开门把手,然后轻轻推门。
客厅的光线洒进去,我看到病床上容馨的身影。她是侧躺的姿势,正好光不会照醒她。
想到她白天的笑里藏刀句句陷阱,想到她往我脸上泼热汤又在门外等着陷害我。种种罪状,我咬着牙往病床边走。没人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报复心中又带着激动和雀跃,因为我特想看见容馨待会儿的表情是怎样的。
恶趣味。
这三个字出现在脑海,我差点怒极反笑。不过谈欢他们说我,都这功夫了,还有心情苦中作乐呢。
我已经来到病床前面,正站在容馨正对的一面。我故意没把门缝开的太大,所以主卧还是以昏暗为主。
见容馨睡得踏实,我改变了原本直接想叫醒她的想法。而是默默地坐在了床边,低下头,朝着她的脸吹气。
我吹到第二下的时候,容馨便眉头轻蹙,等我吹第三下的时候,她动了动鼻子,应该是痒。
我也不做声,继续默默地朝她吹气。终于容馨缓缓睁开了眼睛,我仔细盯着她脸上的表情,一丝一毫都没放过。
刚醒的人都是有些惺忪的,意识不清晰。所以她的眼球是三秒之后才慢慢抬起对上坐在她身边的人,也就是我。
我垂着头,涂满红酒的纱布脸与她只有二十几公分的距离,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容馨分明先是瞪大眼睛瞳孔缩小,然后微张着唇瓣舌尖紧紧地下压。人在惊恐到极致,绝对是喊不出来的。
我恶劣的把脸又往前探了几分,然后故意极低的声音道:“容馨……你毁我的脸,我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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