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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司很轻的应了一声,然后道:“我知道了。”
我觉得日本人的心思都很细腻,他们心里头想的事情,可能是我从未想过的。因为这首歌又勾起我埋藏在心底的一些事情,所以我也一时的脑热,转头对介司说:“教你唱这首歌的朋友,你回去之后可以劝劝他,任何事情都不必太执拗,尤其是感情上的事。大家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就分开,起初一定会难过,可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更何况他离开的还是一个不爱他的人。”
“听说人身体中的细胞七年就会全部更新换代一次,所以无论之前爱的多刻骨铭心,七年过后,也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在很难过的那阵子,也是自己这么劝自己的。
介司闻言,他点点了头,出声回道:“好,我回去之后会跟他说的。”
微微一笑,我转过头去。
余光瞥见车窗外的景致,我有些出神,脑海中想着纪贯新。自打那晚在皇庭碰面之后,我们便再也没有见过。我不知道该庆幸还是什么,不过很多人确实不适合再见,很多事情也不适合再提及。
也许是纪贯新给我的欢喜太过美好,所以哪怕到头来是一场空,我心底却仍旧念着他的好。
分开之后,不是朋友,不是敌人,只是再也不见。这也许是我们之间最好的宿命。
大巴车很快开到长城脚下,我组织一帮人下车,然后在买票的地方看见了骆向东。他一个人轻手利脚的样子,跟大队背着旅行包设备齐全的游客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给三十几人买完票之后,我叫大家爬长城的时候小心些。抽了个空跑到队尾,我看着骆向东说:“你不怕晒着不买帽子戴,好歹也买瓶水喝,待会儿爬着爬着你一定口渴。”
骆向东一言不发,只是伸手去拿我后背的双肩包。
我挑眉道:“干嘛?”
他说:“拿下来,我帮你背着。”
闻言,我意外的同时,惊喜更多一点。
强忍着不露出太多沾沾自喜的表情,我还是顺势脱下了双肩包。骆向东将背包肩带一拢,搭在自己的左肩上。
我说:“你累了就叫我,背包也有十好几斤呢。”
骆向东说:“要不是看你还在带团,我连你都能背上去。”
我挑眉道:“别吹了,你背我一个试试?”
我不过随口一说,可骆向东还真当真了。只见他一步跨下,站在我下面的一节石阶处,背对着我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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