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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过去拉纪贯新的手,医生却叫我让一让,我只得退到一个角落里,默默地看着纪贯新流眼泪。
医生站在纪贯新旁边,伸手扒他的眼皮,听他的心率,随即转头问我:“你跟患者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女朋友。”看着医生,我猜我脸上的表情一定是紧张到空洞。
医生又问:“你知道他是什么病吗?”
虽然已经猜到不可能,但我还是试探性的说:“不是咽炎吗?”
医生沉默两秒,然后道:“你通知患者家属过来医院了吗?”
我微微点头:“已经通知了,三个小时之内就到。”
医生不再看我,转头照看纪贯新。
他依旧没有回答我,到底纪贯新是什么病。
在去医院的路上,张耽青和麦家辉分别给我打了电话,问我纪贯新的情况。
我如实回答:“他睡着了,医生说要见家属才说病情。”
我也问了麦家辉同样的话:“家辉哥,贯新到底什么病?”
麦家辉含糊着说:“他……我也不怎么清楚,你等我们过去再说吧。”
从机场去医院,开车开了不到半个小时。纪贯新被送入急诊室,我则坐在外面长椅上等着。
没有试过身边人被送进手术室,而自己只能无力的坐在外面干等的人,是永远都不会体会到这种恐惧和慌乱。
手机放在腿边,双手紧紧地扭在一起,我好几次没忍住,眼泪夺眶而出。
医院走廊又冰又冷,空气中弥漫着消毒药水的味道。我等了能有二十几分钟,医生跟护士从里面出来。
我腾一下子站起身来,散着脚走过去,出声问道:“医生,我男朋友怎么样了?”
医生说:“已经没事了。”
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不过转念我马上问道:“我现在能进去看看他吗?”
“他最近身体透支有些过度,我刚刚给他打了一针安眠的,他要两个小时之后才能醒。你可以进去看他,不要吵醒他。”
“好。”
我进了病房,看到纪贯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医院的白色被子。如果他是醒着的,一定会唠叨着不盖,嫌脏。
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短短几步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
坐在病床边,我拉着纪贯新没有打针的手,他的手很凉,凉的我害怕他身体中是否还有血液在流动。
一个多小时之后,张耽青打电话给我,他说:“子衿,我们刚下飞机,半小时之内到机场二院,贯新怎么样了?”
我说:“医生给他打了安眠针,他还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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