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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令君下意识试了一下，果然，他的符箓力量全都被削弱，最多只有二阶的威力。

二阶，连玄机的基础防御都破不掉。

想到这里白令君皱眉，迅速把符箓收回，而后袖中突然落下一支笔来。

玄机见了惊讶道：“白令君师叔你这是想改写书中世界的规则么，只可惜你在书之一道的境界没有云中月的高，根本改不了。”

果然，白令君以笔蘸墨，根本书写不了字。

这次白令君却没有心急，而是一遍又一遍的试着，还有精力搭理玄机：“我善书之事少有人知道，这件事可是云中月告诉你的？”

“没，是我在风花雪月阁看到的资料，资料上说白令君师叔你同样善书，只是一直以来怎么不为旁人所知，所以师侄就想着，这件事是不是和云中月有关。”

“这件事确实和云中月有关，在书之一道上，云中月是当之无愧的顶峰，他就像其余道走到极致的修士一样，于走同道的修士们而言是一座难以撼动的大山。”

“多年以前，我曾想把书之一道变成我道的一部分，也是在那时我知晓的云中月，而后我向云中月发起挑战，其结果如何想必不用我多说了。”白令君语气淡然道，提起自己曾经的失败十分心平气和。

“虽然白令君师叔你没有超越云中月这座大山，但你俨然变成了另一座大山。”

就像云中月在书之一道上的造诣，现在的白令君在符箓一道上又何尝不是像云中月一样是一座让人无法逾越的大山。

“曾经我年少时觉得自己之所以输给云中月，无非就是吃了年纪小的亏，只是说到底，输了就是输了，再多的借口也掩盖不了实力不济的真相。”白令君自嘲一笑道。

玄机听了刚想安慰白令君几句，就听白令君语气猛地一转：“所以，哪怕输给云中月，哪怕以后依旧超越不了他，我也没有放弃。”

说完白令君直接取出自己的无字天碑，而后猛地落笔。

这一次白令君的笔力没有再次白废，白令君的力量直接让整个书房变得扭曲，而白令君亦窥到了离开的办法。

玄机站在原地没有动，哪怕周围空间扭曲也没让她脸变一下，反倒是白令君窥到离开办法的时候，玄机变得有些怜爱，“白令君师叔，有时候不知道真相，也是一种幸福。”

“……确实，有时候无知是福。”白令君赞同道，而后默默垂眸把快速涌上喉间的血咽回肚子里。

此时此刻，白令君多想时光能够倒流，倒流回他看到离开办法的前一刻。

其实离开书中世界的办法很简单，甚至都不需要动手。

只是再简单白令君也不可能做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