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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需要专业性的治疗,更需要一个对患者来说痛苦卓绝但脱胎换骨的过程。
高甜只留了一盏小夜灯,她把宁曜给她做的那个小娃娃放在枕边。
抱是舍不得再抱着了。
每天晚上抱着棉花娃娃睡觉,抱了三四个月,这娃娃的面皮就黑了,前些天按照网上的教程,高甜把娃娃给洗了一遍,万幸最后没有炸毛,干了之后就跟之前是一样的。
但高甜是不敢再抱着睡觉了,生怕再把面皮给蹭脏了,就好好的穿上小裙子放在枕头边上,让娃娃陪着她。
高甜谁都没有告诉,甚至连宁曜都没说,她自己悄悄给这个照着她高中时候的样子做出来的小娃娃取了个名字,叫小甜糕。
那是她名字的由来,是她还以为家庭和睦父母恩爱时候的小名。
不说别的,撇开一切不谈,她内心深处其实是很喜欢这个小名的。
他们说她小时候生下来就是软软的样子,像一块甜甜的糯米糕。她当然没见过自己刚出生时候的样子,小时候的照片留下来的不多,能存留下来的都被她好好保存起来了。
她刚刚看见这个棉花娃娃的时候内心就很触动,并没有对任何人细说过,现在,把那个再也没有人叫的小名送给小娃娃,是希望小娃娃的世界里只有甜甜的软软的希望和生活。
她没有的一切,希望甜糕都能拥有。
这也算是弥补了她的一个遗憾吧。
只是这段被高周深恶痛绝的过往,被高甜永不愿意触碰,永远不想再去经历的过去,使得她连她最喜欢的小名也不能再拥有了。
甜甜。甜甜其实也挺好的。
高甜睡不着,一会儿沉湎过去不可自拔,想的心都痛了;一会儿又把自己狠狠的从泥沼中拉出来,想以后的将来该如何。
脑子里停不下来,思维清晰,逻辑犹存,但,念头纷乱。
她睡不着,但她还是静静的躺在床上,房间里一点声响都没有,留下的小夜灯光照的并不会很远,房门外根本看不出什么,从外头来看,还以为高甜已经睡着了呢。
宁曜这边,也睡不着。
他倒不是因为什么病症失眠,他现在的心理状态和身体状况挺好的。
宁曜很久都没有失眠过了,在高甜的悉心治疗和照顾下,他每天都睡得挺好的。最近一阵子跟着国浩宇练篮球,睡眠质量就更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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