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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吃什么?
白粥。涂海燕重复了一遍,又转过头解释说,我中午没吃饭。
那你还吃粥,省吃俭用不是这么省的。
不是。涂海燕回过头去看前面,我就是想吃。
吴云慧被她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搞得投降了,好吧,白粥就白粥,我现在打电话。
涂海燕其实是饿过头了,胃里虽然空了,可并不觉得有多饿,反而隐隐觉得恶心,却又吐不出来。
吴云慧把车子停在巷口,涂海燕跟着她往里面走,她的脑子有点混沌,似乎还有点昏昏欲睡,她想大概是昨晚没休息好的缘故。
吴云慧熟门熟路在前面走着,到了饭店门口,跟里面的人打招呼,哟,生意不错啊,挺忙的吧。
老板回答:还好还好,粥已经煮上了,你先里面坐会儿吧。
吴云慧这时才回头去瞧后面跟着的人,只见她站在一米开外的地方,愣愣地瞧着门口那一桌闹哄哄的男人出神。
那些人穿着短袖,有的还光着膀子,嘴里叼着烟,或碰杯对饮,或言语调笑,声音响亮,掷地有声。
终于有人也瞧见了她,站起来,其他人看到了,也站起来,声音渐渐止住,霎时寂静无声。
小饭馆暗淡的光影里,涂海燕慢慢地笑起来,笑着笑着,热泪盈眶。
很多人围了上来,他们满脸担忧,言语关切,涂海燕听不到,她只望着那个方向:黑夹克,浓密短发,指尖一根烟,那人静坐在烟雾飘渺中。
他回头,瞧她一眼,眼底带笑,眉目舒展,那音容笑貌,早已深刻在脑海。
此生经年,无人能替。
涂海燕再次晕倒。这一次醒过来的时候,人是在城里的医院了。
吴云慧大手笔,给她安排的是单间的病房,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只看到自己躺在床上,手上打着吊瓶,瞧了瞧周围的环境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门口有人说话,好像是吴云慧的声音,涂海燕转过头看了一眼门口,继续看天花板。
不一会儿,吴云慧回来,见她醒了,心里放下心来,嘴上却埋怨:你啊,你是想吓死人吗?自己的身体都不知道爱惜,怀了孕的人,居然不吃饭,你是想饿死自己还是孩子?
涂海燕听得一惊,继而又了然,伸手摸了摸肚子,原来真的是。
怎么,你不知道?
不确定,还没来得急查。
哎,吴云慧又叹口气,从床头柜子上拿出一个保温杯,粥我让人给你带来了,你现在想不想吃点?
涂海燕点点头,吴云慧把病床上的板支起来,挂水的正好是左手,不影响她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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