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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那回头我跟你爸说。”
程溪点头说好,心里舒坦下来,一口气喝完了瓷碗里的糖水。
朱晨端着碗出去,叮嘱程溪不要熬夜,早些休息。
临出卧室,朱晨眼光扫到程溪露在外面的脚,问了句:“脚怎么样了?”
程溪说:“没事了,能跑能跳。”
“那就好,你自己当心着点,我先出去了。”
“知道。”
.
朱晨回卧室后,心里总有那么点不踏实。
程溪从小到大极少受伤,虽不是出生富贵人家,但朱晨夫妻俩却是实打实疼孩子的人,从没让女儿做过半点家务活,平时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更别提斥责、打骂。
虽说夫妻俩都是石化厂的普通工人,工资有限,平时没了自由,但程溪从小学习围棋、书法和小提琴的钱,他们从来不省,到高中程溪考入理科实验班,时不时就要去外省参加学科竞赛,路费、报名费加一起颇多,有时程溪心里有愧,可朱晨夫妻俩却乐意为女儿辛苦赚钱、乐呵着用。
也算是在他们能力范围以内,最大限度的富养了程溪吧。
庆幸,程溪也没让他们夫妻俩失望。
朱晨躺下,关了灯,翻来翻去没睡着。
程溪的父亲程卿凌问:“发生什么事情了?看你一晚上折腾个不停。”
朱晨“啧”一声没说话,闭着眼好半天还没睡着,索性坐起身,啪嗒一声把床头灯打开,半靠在床上。
她问程卿凌:“老程,那天你问小溪脚怎么受伤的,她怎么说?”
程卿凌转个身侧睡,背对着灯光,飘渺地答了句:“说是在路上碰到了健身房发小广告的人,硬拉着她试玩哑铃,后来不小心给砸到脚了。”
“她自己砸的?”
“那可不么,要是人家砸的,那人好意思就让小溪自己回家?咱不说医药费的事,可怎么着也该把小溪送回来吧。”
“也是,也是。”
朱晨静默了片刻,脑子放空什么也说不上来,程卿凌催她赶紧关灯睡觉,明儿一早还得上班,朱晨“嗯”了声,却迟迟没躺下。
程卿凌又问:“你到底是怎么了?”
“没事,就是当妈的操心病,心里老不踏实。”
朱晨说:“药呢?都是你下班带回家的?你是在单位医务室开的吧?我看小溪下午在房间抹药,看起来不严重,快好了。”
“没啊,我看她有药就没开了,多了也是浪费。”
“不是你开的药?”朱晨惊讶得一下子直起身,凉风灌入被窝,程卿凌拢了拢肩上的被子,嘟囔道:“是小溪自己出去买的吧,你别想了,明天问问就是,大半夜的赶紧睡了吧。”
“她前几天脚都不能动怎么可能自己去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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