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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背后发麻,全身上下像浸透在冰水里一样彻骨。

苏昭昭她说了什么?

什么逆贼,什么伏法,什么自尽,什么在逃?

顾时宁躺在一片黑暗里,宛如坠入无边无际的深渊,绝望铺天盖地向她席卷而来。

眼泪像是泉涌一样止不住,打湿了她脸上的喜帕。

她想要挣脱束缚的绳子和这一方天地,想要大喊,想要质问,可她不能动作,发不出声。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抠出了道道血痕,鲜血淋漓。

脑子里闪过顾爹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日后你嫁入东宫,切记夙夜谨慎,勿违君命。”

夙夜谨慎,勿违君命。

顾远山一辈子忠心耿耿,不曾有过任何非分之想,怎么可能会去做谋害皇储的谋逆大罪。

陷害将军府的究竟是谁,是永庆帝,还是黑衣人背后的势力,亦或者是——

顾长於。

顾长於被逐出族谱,究竟是他身不由己,还是他有意为之。

苏昭昭温声细语喊他少爷,称自己阿昭,那样亲昵熟稔,看来果真如顾时宁之前所猜测,苏昭昭的确已经换了人。

顾长於是在为阿招报仇来了吗。

顾时宁狠狠咬着牙关,似要把后槽牙咬碎,眼眸里噙着可怖的恨意。

不管是谁,她都要让那人血债血还。

不知道马车悠然行径了多久,顾时宁流尽了泪水,湿透的喜帕重新变干。

棺椁被打开,木板掀起,光线倾泄进入,虽然盖着喜帕,顾时宁还是不适应地眯起眼睛。

燕不易被尸体的味道熏的够呛,在鼻子前挥了挥污浊的空气。

里头躺着的女人一动不动,原本精致繁琐的嫁衣早已褶皱不堪,颇为狼狈,倒真像是个新娘女尸。

顾时宁被人又抗在肩上,那人隔着喜帕在她耳边调笑说:“一路辛苦,小丫鬟。”

顾时宁一愣,觉得此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她睁着眼睛只能看见男人黑色的靴子,一路走过草地,石板地,木质台阶。

吱呀——

门被打开。

凌屿沉着脸从房里走出,扫了一眼燕不易背上弓成虾米的女人,阴测测道:“就为了这么个玩意儿,你让孤等了五天?”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鼓励师小姐姐们的点击收藏

最近几章节奏写的好像有点快,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接受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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