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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挤出一张笑脸,“这位军爷,不巧了,今儿顾大夫不出诊,人不在医馆。”
领头的侍卫一听,冷哼一声,“人不在就给我砸了这店!”
说完抬手就将长桌上的一排药酒罐扫落,噼里啪啦一声巨响,药材混着酒洒在地上脏乱不堪。
年迈的老大夫受不得惊吓,颤颤巍巍站不住,只得扶着墙捂着耳朵。
顾时宁见状,双脚沉重迈不开道,没办法熟视无睹地转身自己离开。
“我就是顾识。”她的声音波澜不惊,沉着冷静。
持剑的侍卫转过身,眯起他本就小的看不见的眼睛,看向眼前精瘦矮小的大夫,大手一挥说:“带走。”
顾时宁后退一步,“我能知道是什么罪名吗?”
侍卫的利剑直指她,下一个动作似乎就要戳穿她的脖子,冷笑一声,“到刑部大牢,你就知道了。”
顾时宁被两个侍卫反手扣住,一路押出医馆。
街道两旁的商贩百姓皆熟悉顾识,颇为惊讶,相互窃窃私语。
“那不是顾大夫吗?怎么被抓了。”
“不会是治死了人吧?”
“胡说!顾大夫医术高超,我家小儿的顽疾便是顾大夫给治好的,怎么可能治死人。”
许多道目光落在顾时宁的脸上,她皆坦然以对,虽然以犯人屈辱的姿势被压制住,但她的背部挺得很直,从容自若。
管事见人被带走,着急忙慌的悄悄从医馆后门离开,去了镇国公府。杏林医馆平日里受了镇国公世子不少好处和便利。
管事知晓这些全是因着顾识与世子交好,如今顾识被刑部带走,看架势定是犯了大罪,能救顾识的只有镇国公世子了。
他着急忙慌地敲开国公府的门,守门的下人见他一介布衣,没好气地说:“火急火燎做什么?”
管事顺了顺气,“请问世子在吗,小的找世子有要事告知。”
守门下人阴阳怪气瞥他一眼,慢悠悠开口:“世子也是你说见就见的?”
管事擦了擦额上的汗,焦急地解释,“是世子的友人顾识顾大夫出了事,想请世子救人。”
国公府门只开了个小缝,仍旧有冰冷的穿堂风呼啸而过。
守门下人缩了缩脖子,心想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上国公府来敲门,他们世子心善人好,却也不是什么人的麻烦都要搭理。
下人不再听管事继续说的什么,砰一声关上了沉重的国公府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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