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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宁站在马车前,正准备上车,只听身后熟悉的声音喊她。
几天没见不知上哪儿疯去了的顾钰衡迎着风雪,小跑过来。
他往顾时宁怀里塞进一个小瓷瓶,“阿姐给你。”
顾时宁手里握住瓷瓶,“这是什么?”
“前天我回府收拾行李时,正巧碰上陆先生,他托我把这个给你,说是你知道是什么。上次在沧河边,我忘了给你。”顾钰衡一脸无辜地笑。
“哦对了,陆先生还叮嘱,这药要在发作时,以血做药引,一起服用才有效。阿姐,你生病了吗?这药的吃法真是古怪。”
顾时宁:“......”
你妈,顾钰衡这个坑货。
她觉得自己白遭了一次罪。
顾时宁气的理也不理他,转身跳上了马车。
留顾钰衡在风中迷茫,他阿姐怎么又不理他了,委屈。
珠帘掀起,马车里安安静静坐着一人,天青色冰裂纹香炉燃起细细的薄荷烟。
顾时宁对上顾长於的视线,揪着衣裙,将解药藏进袖子里,心虚地冲他笑了笑。
听陆善师父的意思,这药还得等到下一次蛊毒发作时才能使用。他前脚蛊毒刚发作完,后脚她才把解药拿出来,怎么看都很刻意,还是等下一次再告诉她哥吧。
回程的车队慢慢悠悠,仍旧是在沧河畔停下做中途的休整。
顾时宁这次主动的抱起竹筒,“我去打雪。”逃似得跳下马车。
昨儿蛊毒发作时的暧昧气氛和场面她还难以忘怀,幽闭的马车空间更是让她如坐针毡。
顾长於手支在雕花小桌上,只淡淡扫向她的背影,没有说话。
北风凛冽,队伍绵延几里,明黄色的皇室锦旗气派威武,临风飘扬。
越往江边走,人越稀少。
她低着头,盯着自己一个一个踩在雪上出现的小脚印,地上的积雪比来时更厚。
等走到江边时,不远处的雪堆后传来呜呜哽咽的声音。
只见一身绛紫锦衣华服的少年蹲在茫茫雪地里,手里捧着一只浑身沾染血的小猫儿。
小猫儿黑色的皮毛掩住了血色,但殷红的血止不住般顺着少年白皙的手掌往下滴落,和融化的雪水混合,醒目刺眼。
只手可握住的小奶猫,流出的血多的惊人,已然没了气儿。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仙女们的点击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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