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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邈止住了咳嗽,抬眸看向门口。
顾时宁愣愣地站着,苏邈靠在床榻上,虽然面色苍白,眼睛却很有神,眉眼间带着笑意,望向时宁。
顾时宁扯了扯一旁弟弟的衣角,解释道:“我陪顾钰衡来看你。”
被点到名的顾钰衡觉得苏邈不过是染了个风寒,实在不必小题大做,特意来看望,一点也不符合他和苏邈的君子之交,他有些尴尬,僵硬地抬手打了个招呼,“嗨……”
苏昭昭见状嗤笑一声,以为时宁是害羞。正巧送药的丫鬟托着盘进来,苏昭昭接过药碗推给时宁,眼里闪着揶揄的光,“怎么说我哥也是因为下水救你才生病的,就由你喂他吃药吧。”
顾钰衡闻言,吓了一跳,抬头看了眼苏邈,摊手示意他,你妹说的,不是我说的啊。
不等时宁反应,苏昭昭已经把顾钰衡推了出去,只留他们两人在卧房里。
甘苦的中药味在卧房里散开,温热的的药汁透过瓷碗将热气传进时宁的手里。
苏邈放下手里的书,“愣着干什么,药要凉了。”
☆、第十章
顾时宁回过神,眉心微微蹙起,“上次落水是你救的我吗?”
苏邈轻描淡写地说:“凑巧路过,就把你捞上来了。”
顾时宁神色复杂,没想到原来苏邈这次生病,不是因为柳诺,倒是因为她。
原书里苏邈因为这场大病,错过了今年的春闱,科举三年一届。虽然三年后苏邈摘得头筹拿了状元,却和顾长於差了一届,从此处处落他一头。
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不对付,苏邈是两袖清风,忠于皇权的不世之臣,而顾长於却是奸佞阴鸷,只手遮天的一代权相。
直到后来顾长於操控幼帝摄政,无人敢言,苏邈势单力薄,仍旧以一人之力与他抗衡。若非苏昭昭在其间调和,苏邈早就死在了顾长於手里。
苏邈看着顾时宁一脸内疚,不知所措的样子,轻笑道:“我就是怕你这样,才不告诉你的。”
顾时宁走到床榻边,把药碗放在矮几上,撸起袖子,“手伸出来,我给你把个脉。”
苏邈挑眉,“你还会把脉?”
顾时宁笑眯眯地玩笑道:“不会,只是我最近无聊刚看完《黄帝内经》,难得遇上个病人,想实操一下。”
如果只是简单的风寒,应该不至于严重到不能参加考试的地步。
而且顾时宁确实会把脉,会的不止一点点,毕竟她前世好歹是个中医学博士。之所以说不会,是因为她不想显露出来,深闺里的大小姐,突然变得会医术,怎么都解释不过去,故而一直小心翼翼的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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