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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香柚看了药方,然后在上头添减了两味药,又细细跟他们说明缘由,几个人一看,顿时在心里直呼妙啊!
这个药方这么一改,比他们先前开的药方要高明多了。
赵香柚又写下针方:“这几天就按照这个针方给他行针。今天就我来,你们也可以看看我行针跟你们行针有没有什么不同。”
“你们身上有伤,都坐下来看吧!”赵香柚说完就吩咐人去给他们搬凳子,几个人连呼不用。
赵香柚看着他们的膝盖叹了口气:“你们在雪地里跪太久了,膝盖伤得厉害,不能久站!”
几个人还是不愿意坐下,因为站着看得更清楚。
赵香柚无奈,只能让自己带来的人将他们搀扶住了。
一套针行下来,赵香柚的嘴巴就没歇着,能讲的都讲了,还延伸出来给他们讲。
就算是娄家这些人都是老大夫,但都被赵香柚这一手针术给震撼住了。
而且她讲得特别详细,有些地方还真是他们没听说过的。
于是几个人对赵香柚就更加敬佩了,同时十分羡慕娄嫦跟娄清陶,嘤嘤嘤,他们也想要这样的师父!
给娄院正扎完针,赵香柚又给老头儿检查了下膝盖,还有身上的伤,用上了她自己带来的伤药。
“老先生的头发是什么时候白完的?”
明明她离开的时候,老先生的头发也是花白而已,可眼下……他的头发竟一根儿黑的都没有了!
赵香柚看了一眼就心疼坏了。
这给老头儿急啥样了?
幸好崽儿去得及时。
不然……
想到这里,赵香柚对古太医的厌恶又往上升了几个级别。
“爹看到我们都被押上了刑场,吐了一口血之后头发就急白了。”娄院正的一个儿子道。“主要是看着襁褓中的婴儿都被抱上了刑场,老爷子就受不住……”说到这里,几个汉子都开始抹眼泪。
赵香柚的心跟针扎了一样,全家老小啊……
要是她的一大家子人被这么对待,赵香柚觉得自己一定会发狂杀人。
管你时好时坏,是无辜还是被牵连,是命令所在还是为虎作伥,杀就是了!
她受不了。
老头儿在这种情况下能挺下来真的不容易。
“怎么就这么丧心病狂?”
几个人哀泣颔首。
赵香柚半响才出声:“否极泰来,娄家过了这个劫难,将来会更好的。”
说完,她就命人去抬几张塌来,让这几个人都躺上去:“我也给你们扎扎针……”
赵香柚不但给他们检查扎针,还把针方药方给留下来。
药也留下来了一些。
然后她就去给娄家的孩子们和妇人们挨个儿看了,孩子们无一例外,全部高烧,妇人们有高烧的,有低烧的,这是风寒加上身上的伤引起的,而孩子们则多半是被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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