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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院正跟赵香柚把太医署的章程弄出来给皇帝看,皇帝同意之后就昭告天下,太医署招人,招医学博士,招医学生。
这个诏令主要是针对医馆,毕竟只有医馆有现成的大夫和现成的学徒。
不少医馆看到诏令都十分激动,纷纷组织家族成员上京来太医署考试。
要是自家医馆能有一个人考上太医署,那医馆的名头打出去生意得翻多少倍?
赵香柚又是太医署,又是女子医学院,又是藏书馆,还有一个女子医馆的义诊等着她,这一天天地忙得脚后跟儿打后脑勺,完美避开了崽儿。
她用忙碌麻痹自己,不去想跟崽儿的事儿。
真的,这事儿不能想,越想她越觉得完犊子,越想越觉得自己个儿禽兽,竟然觉得皇帝赐婚这个举动还不错。
竟然觉得赐婚这事儿就属于肥水不流外人田!
感觉自己不做人的赵香柚只能用劳动来麻痹自己。
秦少安感觉出来赵香柚是在故意避开自己,他的心情很不好,每天都是低气压。
可是小丫头避开他他也没法子,只能每天晚上在她的窗前站一会儿,听听她有没有打小呼噜,若是打了小呼噜就说明睡得香。
没被赐婚的事儿愁得睡不着觉。
反正不管怎么样,小姑娘身怀巨大的秘密,就不能嫁给别人,嫁给别人就有可能露馅儿!
不管她愿不愿意,这辈子都除了他就不可能去想别人!
水磨的功夫……总有一天她会愿意的。
崽儿想。
可脑子里这么想,他心里却不踏实。
于是……
崽儿翘课了。
翘课去东宫找周念。
周念看着满脸阴沉的秦少安就很意外:“表弟,你这是遇到糟心事儿了?”
哎哟他们两个可真是难兄难弟,他这一摊子事儿也糟心得很,每天看到皇帝就烦,可他还得装孝子贤孙。
同时……
同时心里还有一点点不忍,咋说呢,皇帝在不威胁他腚下龙椅的情况下还是对他挺好,当然这种好更多是出于对娘亲的愧疚。
若周念真是皇帝的儿子,他肯定不会有丝毫的愧疚。
毕竟父亲不顾母亲的安危,只惦记自己腚下的龙椅这事儿他就过不去。
可信王却跟他说他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而且周念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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