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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来的脸面!
下人谁认她!
瞧见没有,大家眼里只有她这个管事,那里有半分太太!
“行了行了,以后小心着点儿,别毛手毛脚的,要是把太太冲撞坏了,仔细老爷揭了你们的皮!”
大丫捂着嘴,很是怨恨地瞪了一眼婆子。
然后就在两个丫鬟的服侍下进了净房,脱干净了以上迈入浴桶之中。
大拘水泼了一把脸,双手在脸上搓了搓,这才长叹一声气:“你们在外头候着吧。”
两个丫鬟不动。
大丫高声讥讽道:“你们瞅瞅这净房是有窗户还是有地洞,我还能跑了不成?”
两个丫鬟还是不动弹。
大丫就没再说啥了,而是闭上眼睛假寐。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外头的嬷嬷进来了:“伺候太太穿衣……”
大丫木偶似的穿上衣裳,就直径去床上躺着:“我累了,要休息。”
说完就在丫鬟的服侍之下上床躺着,她面向墙壁侧身躺着,由着丫鬟扯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大丫的手心里攥着一对儿细细的竹管儿,她满手都是汗水,心里紧张地不行。
之前她撞破老不死的秘密,就想着用柚儿给她的药把人都给药翻了再逃走。
可是府里忽然增加了人手不说还多了那么多条狗,大丫就不敢轻举妄动,并且开始态度放软装柔顺。
很是过了一会儿,守着她的两个丫鬟就坐到窗前低声唠嗑儿,管事婆子则坐在外头的厅里喝茶吃点心,有仆妇殷勤地喊那管事婆子去榻上歇一会儿,那婆子就从善如流地去了。
一直小心翼翼留心着屋里动静的大丫小心地扯开竹管,一个竹管里装了一张细细的纸条,一个竹管里装的是一截儿短短的香。
纸条上没写字,只画着一只猫和一轮弯月。
大丫的眼眶子一下子就湿润了,忽然她听到一点儿动静,就连忙将纸条塞嘴里吞下去。
过了一会儿,她又小心翼翼地将空竹管儿塞床缝里,而另外一截儿装着香的竹管则从缝被褥的地方寻了个缝隙塞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她就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其实大丫也算不上是真的一个可用的人都没有,至少说上次跟着她回娘家的几个婆子是可用的。
像给她传东西的婆子,就是其中一个。
这一天的时间过得极其漫长煎熬。
等到晚上用完饭,院门上锁之,大丫被人伺候着歇下,她找机会从被褥中拿出细竹管儿并取出那截儿香,过了一会儿就嚷嚷着要出恭。
两个小丫鬟翻了个白眼儿,一边儿埋怨她屎尿多,一边儿打着哈欠伺候她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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