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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娘下手太狠了,三丫都来不及哭便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她这头刚晕过去,陈氏还要下手,杨氏就拦住了:“不能把她打出个好歹来,她是老赵家的人,若是死在我们老陈家,老赵家的人不会放过我们的!”
陈大顺发脾气:“合着这个死丫头害死了咱们,咱们还得养着她!”
陈二顺也气不打一处来,他看了一眼肥成猪的陈氏,心底的火气腾腾腾地往外冒,抬手扯了陈氏的头发就扇她耳光:“都是你,你害死咱们家了!”
陈氏平日里在外能耐,彪悍,可是面对娘家人却跟鹌鹑一样,她哭求她二哥放手。
她是真冤枉啊,啥事儿没做都落到这么个下场,她想不通啊!
陈家人闹成一团的时候,村里人也气势汹汹地来了,他们进来就将陈家人全部扔出了家门,然后就陈家能搬走的东西全搬走了,铁锅从灶台上撬走了,水缸将水倒掉也抬走了,床拆了抬走,上锁的柜子也抬走……
反正一窝蜂的,如蝗虫过境。
一些老娘们儿还根据自己个儿藏钱的经验,在灶底下,茅坑旁边挖出两个放钱的坛子来……
陈家人在院儿外撕心裂肺地哭哟,奈何村里人有备而来,将他们全用绳子给捆上了。
小孩子们被大人们教得围着他们吐口水,妇人们指着他们的鼻子从祖宗十八代开始骂。
不少人叫抓地喊着要将他们一家人赶出瓦堆村。
等将陈家洗劫一空,村长又让妇人们给陈氏和杨氏以及陈家两个儿媳妇搜身,让男人们给陈家的男人搜身。
只要是财物就给洗劫一空。
不过好歹没把衣裳给他们扒光。
“你们最好立刻滚出村子,敢回来,见一次打一次!”最后,村长威胁陈家人。
村里人也纷纷附和:“对,敢回来见一次打一次!”
陈氏宗族的族长也道:“打今儿起,族里跟你们没关系了!”
陈大狗一听就觉得天旋地转,最终晕了过去。
“他爹!”杨氏凄厉地喊了一声儿,村长就吩咐人将绳子给解开,让人盯着他们滚蛋。
杨氏得了自由,忙爬过去掐陈大狗的人中,把人掐醒了之后,陈大狗就嚎啕大哭起来。
“早知道就不该去老赵家要钱!”
“我咋就猪油蒙了心了呢!”
“赵家那老虔婆不好惹啊!”
“我上辈子是作了啥孽哟,生养了这么个倒霉闺女,去了婆家立不住,只知道吃喝睡,婆婆嫌弃,男人也嫌弃,眼瞧着娘家遭难也帮衬不了……”
“爹,咱们遭难都是因为她!”陈大顺提醒他爹。
老头儿打了个哭嗝儿,这头陈二顺等人从院儿里出来,绝望地哭道:“爹……咱们家啥也没了……刮腚的竹片儿都没了!”
“赶紧滚,再不滚我们就打人了!”被村长留下来盯着他们的村民十分不耐烦地催促,有些人还不耐烦地动起了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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