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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经野看着他,静声反问:如果有呢?

面前的人不屑冷声道:你尽可以试试自己是不是高估了人性。

车内的氛围剑拔弩张,一沉再沉。片晌寂静之后,徐经野盯着前座上的皮质纹路,低声开腔:爸,有时候我感到很悲哀,为我们家。

我根本不认为这是种高估。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们家人一样,金钱和权力不是每个人的追求。

如果哪天徐家成为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谈资,那才是真正的悲哀。身侧的人冷眼睨着他,语气威厉逼人,我绝不允许这种悲哀的发生。

车子在别墅门前缓缓停下,司机走到后座为徐锦山打开车门。徐经野在他身后最后掷地有声:在为徐家的未来负责之前,我必须先为我自己的人生负责。

一句话令徐锦山的脸色彻底阴沈下来。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沉着脸径自走上台阶。徐经野站在车旁看着他,他的背影已经不复从前笔直伟岸。年少时他曾把父亲作为自己的人生目标,如今多年过去,这个目标看似离他越来越近,实际却又距他越来越远。

从徐质初的身份被启开的那一刻起,徐家的陈年旧事就像是被掀开盖子的魔盒一样汹涌而出。他震惊之后是深深的茫然,他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何反应,他无法再像从前一样看待他的家人,那些都是跟他有着至亲血缘相连的人,他们原来是这样的人?那他呢?他本质上也跟他们是一样的人吗?

此刻,二楼书JSG房中的人也跟他陷进同样的犹疑。

徐锦山靠在椅子上望着面前的全家照。相框中的徐经野还是少年,五官轮廓与他如出一辙,稚嫩的棱角甚至比他的还要分明些。年幼的女孩子乖乖巧巧站在一旁,唇边的弧度礼貌疏离,漆黑眼睛深不见底,就像当年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

那时他对她的感情是复杂的,一方面他可怜她的母亲,所以愿意将她抚养成人。可另一方面,他更多的是不希望找回来她节外生枝。

当年收养她的母亲就是一个不得已又不光彩的错误,虽然他并不是当时的决策人,但为了徐家,他不想留下任何可能揭开这个秘密的隐患,因此在徐母提出找她回来时持反对态度。

但彼时的徐母年事已高,她心中的愧疚忏悔随着时间的流动与日俱增,每日郁郁寡欢念佛吃斋也不能消抵。他心知肚明母亲这是心病却又不能明说,最终只能无奈默许,加大力度寻找,甚至通过各种渠道发布了可观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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