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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质初:
他拆开勺子,慢条斯理:医生说我是重度感冒,为了保证明天活动顺利出席,今晚得一直有人监护观察。
她又默了默,秦助理呢?
回北京了。
她抿抿唇,痛快妥协:那卧室给你,我睡外面。
徐经野瞟着她的脸色,没看出不情愿,让他的心气稍微顺了一点:不用让床,给我条被子就行。
徐质初抬起脸想想,他睡过的床再睡估计也要传染,果断摇头拒绝:就这一次,你睡吧。有事叫我。
一语成谶,惹火上身。当天晚上徐质初基本就没在沙发上坐下来超过二十分钟,她也不知道他从哪里翻出来一个铃,他一晃起来她就得放下自己的事进卧室看他,他毫无心理负担靠在床头,握着铃不紧不慢下达指令:空调温度太高了。
她调好了温度出去,剧还没看上半集,铃又响了。
叫服务员,换床被子。
我该吃药了,需要热水。
手机没电了,给我充上。
空调不舒服,我想吹自然风。
徐质初合理怀疑他只听见了她说有事叫她,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她让他早点睡。她走进卧室关了空调,将窗户开了条缝后用窗帘掩住,确保一切顺他的意之后转过身轻声问他:睡前没别的事了吧?我准备休息了。
徐经野缓慢打量着面前的人,目光里带着淡淡的探究。
以前他从来没发现她脾气这么好过,也或许是他一直没有给过她这个机会。从前她在他面前是妹妹,是孩子,他宠着让着还觉得不够。后来她对于他来说是禁忌,他只能压抑自己,远远站在她身后。
如今他们终于可以像普通男女一样相处,他乐于发现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展示出来的另一面,这让他觉得自己又多了解了她一点,可转念间他又突然想到,她跟周垣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一直都是这样?
一直是这样温柔的,耐心的,在他失意时会给他照顾和关怀的,所以他才因为她而迫切想要证明自己,因为她铤而走险陷进困境,因为她从医院里逃出来也要到徐家去争取这桩婚事?
徐经野的眸底凛了几分下去。面前的人没有发觉,走过来伸手探了探水杯,端起来递给他:水温了,可以吃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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