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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词用在这里我觉得不是很合适。对方好耐性地挑着她的语病,中文里还有个更合适的词叫夜长梦多。

你们的结合对于徐家来说是个错误,这个错误赶在订婚前结束还不算太迟。当局者迷,你作为当事人难免会有非理性的判断,所以这件事还是由我这种旁观者处理最合适。既然是我来处理,那我就没有时间等到他的身体康复,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浪费在这一件事上。

徐质初暗暗拧眉:如果你给我一个正当的理由,我也可以自己去处理这件事。

他淡淡反问:我现在的理由不够正当吗?

她一时无言。面前的人凝视着她,清冷眸底下深掩着若有似无蛊惑:因为徐家的理由你觉得不够正当,那你是希望我因为什么而阻止你跟别人的婚姻?

空气彻底静了下来。

餐桌两端的两个人之间宛若隔着张薄得不能再透的玻璃纸,被双方不同的气场涌动振得无声作响,一方有意无意向前试探,另一方别开视线镇静回避。

我确实难以接受。她避重就轻回,细长手指在桌下缠着衣摆,订婚日期是一年之前决定的,如果家里是在这一年时间中提出反对意见,我完全可以理解。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接受呢?他略微蹙起眉,语气微微苦恼,仿佛真的是一位顾及妹妹感受的体贴兄长,假如周垣也像之前常家那位小公子一样滥交嗑药,你就可以接受了?

徐质初瞳孔微振,手上的小动作缓慢停了下来。

常家的那件事情他们各自心照不宣,他们就像伏在暗处的两条线,一个暗自攻击,一个沉默等待,全程没有交汇,目标却殊途同归。今天同样是取消婚约,呈现的却是截然不同的处境,这一次他们的目的地背道而驰,他先一步强势截断了她的路,冷漠看着她悬在绝壁。她突然对眼前的人感到陌生,又走神怀疑或许这才是原本的他,脱离了那层兄妹身份之后,对待旁人冷漠又锋利的他。

从很久以前她沉溺在他冷淡关切的开始,也是她不停挣求清醒却更加惶畏深陷的开始,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了。她终于被他摆到了外人的位置上,他们对立坐在长桌最远的两边,相视却又抵不进互相眼底。她的真实身份他已经知道了多少?他要开始剥夺不属于她的东西了吗?周垣只是第一件,接下来的,是什么?

我很忙,没有时间一直盯着你的事。

隔着凝固的气流,他拿起来酒杯,漫不经心开腔:不管是上一次还是这一次,我的初衷全都是从你出发,为你考虑,也为家里考虑。取消婚约不是嘴一张一合一通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每一次后续的处理都很麻烦,远比把你随便嫁出去麻烦得多。但你是我妹妹,我不想这样。

这样堂皇的软硬兼施让人根本无力还击。徐质初定了定神,低着眸低声应:是。

他继续淡淡道:这些我不用你知道,也不用你帮我分担,但我希望你至少能懂事一点。

她静默着,良久,在他以为她不会再开口时,忽然启唇:这次的事,我会跟舅舅说是我的问题,是我太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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