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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再说些什么徐经野没有再听了。他停止了留在客厅自虐,阴沉着脸快步走进卧室,关上了门。餐厅里的人似乎是听到了声响,半晌之后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一重一轻,交叠着走下了楼梯。
寂静夜色中,卧室的人陷进角落阴影里的柔软沙发,窗外月色清泠泠照在他的脸上,五官看不清晰反倒将轮廓显得越发清俊优越。他略低着头,手里攥着一个小巧的丝绒盒子,指腹在上面轻柔地抚着,仿佛对待珍贵的宝物,可只隔了少顷,他突然扬手,将那东西朝墙角的垃圾桶扔了过去。
也几乎是在同时,门外响起了很轻的两下敲门声。
这个家里这么小心翼翼敲门的只有一个人。他两只手臂叠在脑后枕着,闭着眼烦躁没有回应。
虽然这样如漆似胶的景象他在回来前早有心理准备,但在真正亲身面临的时候他还是没有那么好的胸襟。他让她提前回家是心疼她让她休息,可不是让她去跟别的男人甜蜜,想到自己忍着疲惫在医院里守了一下午而她才回来就把别的男人约到了家里,他胸腔里一股无名的妒火从心脏烧到肺腑,可是他不能发泄,甚至都不能展露,他只能一个人在黑暗里消磨,这一刻的安静是他唯一能给自己的逃避,他不想见任何人,包括她。可长久静默之后,门外又响起了频率相同的两声:
咚咚
徐经野往门口的方向瞥了一眼。门外的人像是感应到了他的视线,踌躇着试探轻声叫他:哥,你吃饭了吗?
他默着脸色不答话,任着外面的人声音低下来,慢声解释:我炖了汤和粥,本来想送到医院去的,你回来了就一起吃吧。
等了半天仍不见他回应,她的声线更落下去:那我自己先吃了。等你饿的时候再热吧。
沙发上的人静静沉着眉目,门外的人又等了一会儿后,脚步声终于渐行渐远。他独自在黑暗中又沉寂了许久,缓慢站起了身。
仿佛是卡着她即将用餐结束的时间出现,桌前的人放下勺子起身要给他拿餐具,他摆手示意她坐好,自己从冰箱里拿了瓶冰水,转身靠在大理石台子上看她,沉淡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周垣来了?
她点点头:嗯。他给奶奶买了点东西,让我带过去。
徐经野冷冷挑了下眉:他很忙吗?
言外之意,他怎么不自己去医院?
她轻声回:他前几天来过医院。下午本来想过去的,后来我说奶奶在休息,他就先来家里了。
徐经野捏着瓶子神色不明喝了一口,片晌后,面无表情问:订婚宴最后选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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