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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医生您误会了,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忙朝她摆手道。

“呃。”她有点语塞,但还是单刀直入地问,“你不是夏伶?”

我摇摇头,心里对这个名字的排斥感又深了一度。

“扬姐,这是我八年没见的初中小学妹付昀。”闷了半天的丁煜终于开口,无奈地跟医生解释。

我又嗯嗯地点头,心道我们哪是什么男女朋友,最多只算忘年交。回想一下他的话,又感觉不对劲起来。

“啊?!原来你们认识啊?!”

“忘了说,这是向游的姐姐,向扬。向游你还记得吧?”他问。

苦思冥想了几秒,终于想起是谁,嘴型都做好了准备喊出向游的外号,幸好及时被他阻止了。

向扬意味深长地看了我几眼,瞧得我心里发怵。她最终也没多说什么,嘴角一弯,嘱咐我帮忙好生照顾丁煜,就拎着挎包下班了。

缴费拿药后,丁煜背靠枕头坐在病床上打退烧点滴,闲来无事,又想起向扬的“嘱托”,我也就坐在床边椅子上,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叙旧。算来也有八年多没见,沧海桑田之感一时间从心里呼啸而过。

“刚才,真的谢谢你了,不然今天我的老命可要交代了。”丁煜语气真诚,倒让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其实,我是喝多了真没注意到车,没有想不开。”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半年前也这么从大醉里过来的。心情不顺畅的时候总想一醉了事,醉过后得个失忆症忘得一干二净更好。只不过酒精麻痹神经的时间也是有保质期的,清醒过后心理上的伤痛不见得减少,反而还多了几分/身体上的难受。

不过是一种排遣方式,有人选择醉酒,有人选择化悲愤为食欲或者兽/欲,再极端自私的就自我了断把愁肠都留给了活着的人。

显然他和我都不属于走偏锋的人,他依然是我记忆中性格刚毅的丁煜,只不过现在稍显颓唐。细瞧之下我才发现他俊颜上还残留着斗殴留下的淤青,下巴爬出了胡子茬,本该是破相,却让人觉得痞气外泄,绝不柔弱。

药水一滴一滴,跟随着秒针的节奏,溶进他的血液里。随着我的点头无语,沉默冰冻在两人之间,气氛有点尴尬,我搜肠刮肚寻找话题,但最想问的思来想去只有那一件,却又是万分难启齿的问题。

他侧躺在床上,一手撑着脑袋倚在枕头上,幽幽地看着我:“你是不是想问刚才酒吧那一幕是怎么回事?”

就这么被猜中心事,着实挺失败,我有点不服:“资本主义世界的药水看来药效挺厉害的,药到病除,看你心情好得挺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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