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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人插话道:“谢公子当年应该是出去浪的吧——”
谢雨柏唉哟几声,委屈道:“我可是正儿八经去求学,不然回来你能正眼看我吗,是吧,肯定嫌我是个没文化的土鳖——”
“我现在正眼看你了吗?”
“……”
两人关系耐人寻味,蔡堂燕装看夜景地望向窗外,然而两人斗嘴的声音断断续续,她仿佛上了贼船,备受折磨。
把人送到地方后,谢雨柏心里也不平静。有个巨大的疑问盘桓在他心头:谁要把这个身无分文的小麻雀捧上枝头变凤凰?她亲爹看来不可能啊,自己都捉襟见肘,何况还要送唐昭颖出国。难道是他那痴情的好兄弟?可能性最大。但也不至于啊,明明他的两百万还没还上,不像是有余力做慈善的人。回头他得找老王打听打听。这常鸣不在就是不好,铁三角只剩下两根平行线,趣味也少了许多。
圣诞那晚没课,对于蔡堂燕这样备考二战的人毫无节日氛围,图书馆人稍微少了一些。对她而言唯一有变化的只有天气,变冷了。走回宿舍的路上哈出一口气,瞬时化成淡淡白雾。大概明年这个时候,她会在夏天里过圣诞节吧。
常鸣的元旦迎来一位不速之客,那人吵醒了他的懒觉,微微张开双臂,圆脸露出滑稽笑容,仿佛在说“惊不惊喜”。
然而常鸣反应平淡,把他让进屋里,“怎么跑这边来了,不是忙着泡妞吗,怎么,失败了?”
谢雨柏边脱外套边说:“不带你这么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常鸣租住的临时小家里,桌上堆满了公司的资料,谢雨柏略瞄一眼,发现逐个字能看懂,要连起来就迷糊了,“我跟你说,我最近还真碰上一妞,人高气质佳,关键是性格还爽快,一点也不扭捏,可把我迷得……可人家男朋友在国外,这不学雅思想出去跟夫君团圆呢。”
有个词让常鸣咯噔一下,想起了蔡堂燕。也不知道谢雨柏是开车还是飞机来的,早知道让他把她一块带过来。
“可把我给吊着——”谢雨柏瘪了瘪嘴,“那滋味太酸爽了。”
常鸣冷笑了一声。
“然后我去接她的时候你猜我碰见了谁?”
常鸣故意不答,泡上热咖啡问他喝不喝。
“我说鸣子,你还真来真的啊。”
“喝不喝?”
谢雨柏做了个推却的手势,“你真要把她送出国呢。”
常鸣自己抿了一口,可把他给烫得五官挤到一块。
“你别装聋作哑,我打听了一下,你跟唐老什么时候开始走得那么近呢,你的钱都投他们父女俩身上了吧!”
也怪这回看上的这位又挠心又难追了,谢雨柏才那么有那么多空闲四处八卦。
“对了——”常鸣压根没听到似的,自顾自凌空朝他点了点,“你来得正好,刚好可以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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