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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发现常鸣并非把所有东西都带走,飘在阳台上的棉质衣裤,卫生间里的口盅牙刷,还有藏在沙发底下的大拖鞋……
她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东西。
第二十章
常鸣给准备的年货多得超出想象, 四个礼物袋行李箱里塞两个,拉缸上绑一个, 还剩一个拎手里。她的东西倒是带不了多少,纠结再三还是把他送的衣服塞进去。
奔波到了汽车站, 买好票拖着行李找歇息的空位。密密麻麻的人,空气污浊,混着恶心的汽油和尾气的气味, 还有许多分辨不出来源的。
挨着别人的行李转了几排,发现角落一个位置上放了一个简单的行李袋,旁边一个小青年翘着腿低头玩手机。
蔡堂燕弯下腰问袋子是不是他的, 能否让一下。周围嘈杂, 第一遍对方没听见,蔡堂燕不得不重复。
这下那人抬头, 两人都愣怔片刻。
蔡堂燕拿不准怎么称呼好,闹过是是而非的别扭,被对方厌恶,拿不准是否还称他“阿晨”。
好在储向晨先开了口, “……是你啊。”这一声混入吵闹中显得更低沉了,传递出不想谈话的意味。储向晨把自己的行李袋拎放到双腿上。
“你也今天回家。”蔡堂燕坐下, 把行李箱拉近, 剩下的那袋茶叶搁到她和扶手间。
储向晨的目光在她的行李上逡巡一遭,歪着身子靠向椅背,跟拉长镜头一样打量蔡堂燕。
“哟,带挺多东西回去的嘛。”
“买了点年货。”
“日子过得不错。”
蔡堂燕要转几趟车, 怕弄脏衣服穿了最普通的一套,皮箱也跟东奔西跑落了灰尘和伤痕,像她这种最不易成为小偷目标的人,不知储向晨何来的结论。
蔡堂燕冷淡地说:“一年没回家了,过年了总要带点东西回去。”
储向晨一时被堵得没话说,一条腿脚踝搭在另一条膝盖上,洗旧处理牛仔裤裹出铅笔状的腿不停抖动。
两人安静了一会,混入着喧嚣的环境里并不显尴尬。
储向晨开口,“你——你现在还跟那个男的吗?”
他说第一个字的时候,蔡堂燕便转头望他,以致后面他的话卡壳如咽下一大口饭。储向晨两手臂分别搭在椅背和扶手上,不停抖腿,姿势狂傲,话里的审判意味便凸显了出来。
蔡堂燕无心再提常鸣的事,也不满他的姿态,生硬地说:“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话到储向晨耳朵里成了逃避,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又轻佻哼笑一声。
“我就知道。怎么不开车送你回去,还让你一个人搭车啊——哦,对了,可能他忙着在家过年,抽不出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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